沈玉衡渴得厉害,嗓子好像快要冒烟了,却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。
身体越来越难受,好像被摁进一池滚烫的热水。
今天是萧烬第一天上朝,早朝结束,恐怕还要祭祀,设宴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
他蜷在残留着两人气息的被单里,意识也跟着下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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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朝,臣子们脸上还残留着昨日的兴奋与狂喜。
但萧烬的态度很快让他们清醒过来。
伴君如伴虎,这句话放在萧烬身上尤其适用。
早朝进行了很久,已经安葬在皇陵的先帝萧槐,后续的服丧和祭祀交由礼部安排,至于其他嫔妃,男妃的去处经过一番争吵,也全都有了妥当的安置。
有几个从前和沈家走得近的权臣,斗胆询问新帝,那位先帝男妃的下落。
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在他们眼里,沈玉衡彻底成了生死未卜的人。
看着这群人焦急又不知所措的样子,萧烬破天荒没有动怒,心情颇好地无视了他们。
生又如何死又如何?
除了他,没有人有必要知道他的下落。
还要延续几日的宫宴暂时结束,萧烬返回养心殿,思考片刻,让宫人们改去了清濯殿。
萧烬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频繁地去看他。
沈玉衡如今成了被自己勒住脖颈的一只困兽,萧烬不该反过来受他所困。
可等到注意到的时候,他已经站在了清濯殿的寝殿门前。
清濯殿从热闹温馨到空无一人,只用了短短十余天,留在这里的,只剩下账房散落的一点烧剩的灰烬,和园子里尚未败落的青竹。
清濯殿外看守的死士告诉萧烬,沈玉衡不仅没想过逃跑,连门也没踏出过一步。
他推门走入,尖锐的一声“吱呀”尤为刺耳。
沈玉衡果然还在床上,和萧烬走时的睡姿没什么区别。
只是身体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。
他皱着眉头拍了拍那人快烧熟的脸颊,对方却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萧烬不会去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