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两只手都用上了,却连少年的一只手都推不开。
“真可怜。
”
他轻笑着用了指甲,将毫不掩饰的恶意尽数施加于沈玉衡的身上,像一个孩子肆意踩碎同伴心爱的玩具,不带一分一毫的怜悯。
沈玉衡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。
萧烬看着他满脸泪痕,狼狈的样子,心底暴戾的欲//望已经膨胀到了极点。
明明沈玉衡才是那个该被欲//望支配的人,到头来,他却成了最失控的那一个。
他颤抖着手,伸向沈玉衡的脖颈,分不清自己是要杀了他,还是要做其他的什么事。
沈玉衡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。
他把双眸埋进手臂,不敢去看萧烬染上污浊的手,死死咬着唇,连血都流下来。
“你不该的……”
萧烬伸出的手,为那道颤抖破碎的声音停在半空。
他眼睁睁看着沈玉衡眼角的泪滑落,一行晶莹透明的水珠,映着微弱的月光,分外皎洁。
比起憎恨沈玉衡,萧烬突然更恨这一滴眼泪。
那是一滴无声的泪,纯洁无垢,让萧烬所做的一切,显得更加卑劣和可恨,见不得光。
月光照亮了每一寸角落,让人分不清他的淫//靡或纯洁,控诉或宽恕。
萧烬胸中怒火翻涌,却如利刃逆刮喉间,痛得几乎窒息。
他伸出的手,原本想掐住那细长苍白的脖颈,让他哭不出、也喘不过气。
但不知为何,最终却落在了沈玉衡的脸颊上。
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泪水,萧烬僵了一瞬,手指滑下,将那泪痕轻轻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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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屋外。
芸豆茭白急急忙忙跑来,询问周源。
“沈妃他怎么样了?还好吗?”
“沈妃不是去了养心殿吗,怎么会出事?”
小宫女们一个比一个焦急。
自开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