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这话的时候,沈玉衡自己都悄悄打了个哆嗦。
其实他胆子不算大,不敢蹦极不敢跑酷不敢违法乱纪,比谁都要惜命。
但没办法,谁叫他穿书了还要带孩子呢?
为母则刚啊为母则刚。
……等会儿,这词是这么用的来着吗?
好在这群人到底不敢冒犯,一群人在清濯殿周围搜了一圈无果,只能离开。
沈玉衡见他们走了,长长舒了口气。
总算是度过一关。
宫人们纷纷散去,只有周源和芸豆,茭白知道内情。
宫中闹刺客的时候,九殿下的确不在,而血迹又确实指向了清濯殿……
他们满脸写着担忧,不知道该不该提起此事。
看见沈玉衡又要阖上门扉,还是和萧烬独处一室,周源不惜冒死上前:“沈妃,九殿下他……”
“不是他做的。
”
沈玉衡轻声打断了周源,扫了一眼众人:“九殿下和今天这件事没有关系,你们记住这一点。
”
“……是。
”宫人们默默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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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的护卫得了圣上的允许,继续前往别的宫殿,搜寻刺客的下落。
他们这儿暂且算是安全了。
沈玉衡把门窗紧闭,确认没有人在屋外,才敢小声问他:“十六皇子既然不是你杀的,你上哪儿弄的一身血?”
“……”萧烬目视前方,额前的黑色刘海细碎摇曳。
下一秒,他双眼闭上,身体也斜歪着向前栽倒。
沈玉衡忙扶住他。
手下握着的手臂是烫的。
萧烬身上这件衣服又被染脏了。
他身上密密麻麻落下好几处刀伤,拖的有点久,流出来的鲜血都发着乌黑的颜色。
萧烬的身体常年缺乏营养,伤口自愈的速度很慢,额头也开始发烫了。
沈玉衡把萧烬的症状一一写下,让侍女去找许太医抓药。
他托侍女转达许太医,事出有因,这些用药千万不要记在太医院的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