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叶萋无奈地扶着后腰。
“喔。
”沈将渊咬着剩下的半个包子,双手熟稔地替人按摩起后腰。
夫君的体贴让叶萋又爱又……她家渊儿不该是个日日夜夜守在夫人身边拘泥于后院事情的小男人,顶天立地的将军不可颓
落,女人柔着声音哄道:“渊儿去营里,好不好?”
“可……”
“我一切都好,宝宝很乖,没闹我。
”叶萋说的都是实话,她这一胎安得稳当,每日都有太医问诊,加上腹中孩子似乎随
了她的性子,不好动,十分文静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沈将渊也不好继续腆着脸黏糊在夫人身边,只得来了营里。
面对着张涂的大黑脸,心里想的都是夫人白白净净的秀气小脸,沈将渊一对比,愈发窝火,所以才心情不悦。
“你怎么长那么黑?”
啊,您有毛病吗?张都尉瞪大眼,不是谁都跟您一样,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个数年还能细皮嫩肉的好嘛。
就在二人大眼对大眼,快要打起来的时候,外头传来马嘶以及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营帐帘布被掀开。
“爷,夫人要生了!”
话音刚落,张涂喉咙里一句“那老七你快回去吧”还没出口,只觉得帐子里起了风,呼啸而过,没了沈将渊踪影。
“老七轻功长进了啊。
”张涂怔怔道。
多年之后,沈将渊都是清清楚楚记得那天的。
日落时分,天镀红霞,提气奔过的路旁两侧民居行人,所有的吵闹喧哗都褪去浮华,男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他要赶回夫
人身边去。
“将渊回来了啊……”
“少爷,您……”
沈将渊到府里时,叶萋已经在房内生产,屋外围着等候的人,沈家老宅里的老少,宫里派来的总管太监。
他想进去,可是被拦住,沈将渊听着一门之隔叶萋的哭喊声,奔袭来的腿后知后觉打颤,他不自觉回忆起父亲说过的话,
娘亲在生他时受了罪,差点就……与此同时,门吱呀一声开了,女医官抹着手上血渍:“将军夫人她……”
沈将渊本是见惯了血的,却在此刻感觉到晕眩,眼前发黑,嗓音粗沉,不经思考吼道:“保……保大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