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萋陪着大夫出来,脑袋不时转过偷瞧床上的沈将渊,帷帐拉下,只能看到男人隐约轮廓。
“将军没伤到要处,只失血过多需要调养,还有几处伤口在腿上,将军醒来后,提醒他莫要急于下地行走,只怕牵扯筋骨
落下病根。
”
“他小子命大。
”张涂长舒着气,扭脖子看阿左阿右:“那就老规矩,还是你们俩照顾咯。
”
还?一旁听着的叶萋捕捉到个字眼,沈将渊经常受如此重的伤么,女人眼底浮起心疼,
“好。
”阿左耿直答应。
“咳咳。
”福伯轻咳一声,这没眼力见的呆小子。
“不行,我和阿左要处理别的事情。
”阿右张口,义正言辞。
“什么事情还能比照顾老七重要?”张涂双手环抱在胸前,“再说,你们不照顾,谁照顾,老七那脾气,别人可近不了
身,别醒过来一动怒血崩了,妈蛋。
”
“少夫人,这事……”福伯适时对叶萋说道。
叶萋见众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。
张涂葡萄黑眼看着其他人朝他挤眉弄眼比划,再憨也琢磨出个意思来,恍然大悟下大手一拍决定:“对对,就弟妹了。
”
沈将渊是自己夫君,照顾对方无可厚非,更何况叶萋本就担心着,想为他略尽绵薄之力,于是女人向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
福了福身子:“还请大夫与我说下需要注意的地方。
”
书房内,叶萋记得认真,拿着纸笔一字字,不敢有所纰漏,事无巨细,密密写了几页。
“差不多也就这些了。
”老大夫喝口茶,他说得嘴都干了。
“吃食上呢?”叶萋笔一顿,又问。
“吃食上?”老大夫砸吧的嘴停下。
“嗯,忌口方面。
”
“夫人是心细的。
”老大夫明白后笑起来,“老王会注意。
”
沈府的王厨子也是退役的老兵,在药理方面颇有研究。
“那就好。
”叶萋整理好纸张,起身给大夫倒茶。
大夫忙不迭摆手道不敢劳烦将军夫人。
叶萋的表现超乎大夫预料,随军行医多年,沈将渊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,这次婚礼匆忙,他们一营的人来不及回来参
礼,来龙去脉也不十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