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得大雨还在敲打着窗,阴风阵阵呼啸,舒辞低头,看见了桌上摆着的黄色药瓶,顿时了然岑闲怎么知道的。
寒冷从四肢百骸蔓延,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。
伴随着开关一开一合吹风机被顺势放在茶几上,岑闲从他的背后绕过来,坐在了沙发对面,半圆的沙发缓解不了房间中压抑的氛围,舒辞艰难地咽下口水,只觉得喉咙发紧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面前的岑闲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,搭着二郎腿,单手撑在下颚,一副等他解释的模样。
他呐呐半晌,忍住了想要逃跑的恐惧,不敢看岑闲的眼睛,怕从眼里看出他害怕的情绪: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你是指的哪件事?”
岑闲明知故问,右手食指曲起敲打着膝盖,没有一点声响,却徒增压迫。
“我怀孕了,”说道这里,舒辞也彻底破罐子破水,捏紧的拳头无力地垂落在身侧,他抬头,目光紧紧盯着岑闲:“我本来准备等你回来和你坦白的,没想到你先发现了。
”
他说着话,声音忍不住颤抖,控制不住的眼泪从眼角划过,即便用力用手指抹去,却阻拦不了更多的泪水如潮水般涌出,到最后发现实在擦不了,干脆放下手,任由它肆意流淌。
“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,你不原谅我也是正确的,毕竟从一开始就是错误,是我不该走过去,还瞒着你,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话,我也可以立刻就走的。
”
“只是,你能不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,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我想好好把她养大成人,我可以签订合同的,你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知道这样很自私,对你以后的家庭也不好,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,我放不下,也舍不得。
”
一双红透了的眸子满是恳求,落在岑闲身上,简直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岑闲探身,捏着他的脸颊,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:“我是这种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