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怎么安慰自己,还是忍不住乱想。
“三个小时了,小伙子,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,你别说,高铁绕这一圈,说着速度快,其实真要算直达距离,咱们还更快一点,也是奇了怪了。
”
“正好这里插了个Y市,没办法。
”
舒辞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,所以才在找不到车的时候选了打车。
暴雨噼里啪啦下着,一如他糟糕透顶的心情。
手机上依旧没有回应,舒辞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疼得厉害,拧开药瓶往嘴里塞了几颗药片,硬生生咽下去。
“快到了,你是在顺达那一块下车对吧。
”
“嗯,谢谢师傅。
”
外面的雨淅淅沥沥,漆黑的夜色看不清东西,舒辞点开岑闲到酒店时发来的定位,看着茫茫的雨,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下脚。
“没带伞吧,呐,这个给你,收你三十块钱就行。
”
黑车不愧是黑车,破破烂烂的伞收三十块。
舒辞也没犹豫,拿着黑色生锈的伞,付了钱下车。
暴雨面前,雨伞的作用微不可及,要不是手臂及时用力,伞都能直接被吹飞。
茫然中,只能朝定下的方向走。
这边有一条小型商业街,旅游业发达住宿业也不差,但道路黑漆漆路灯昏黄,舒辞想着先去酒店找岑闲。
雨打湿了肩膀,让舒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师傅嫌前面的路不太好走,舒辞只能自己走过
去,也不远,拐个弯就到了。
门口两个保安站在门厅了,挺直身板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。
舒辞径直走过,灯光刺破黑暗,让这周围亮堂堂的,顺着旋转门走进去,暴雨的敲打下,雨伞已经湿透,收起来时跟随者舒辞的脚步,滑落一地水痕。
舒辞的状态也说不上好,嘴唇泛白,发丝因为长途奔波散乱,此刻又被雨水打湿,看起来格外狼狈,身上穿着件薄外套,里面是件白色的T恤,被雨打湿后贴在身上,露出锁骨的形状。
下半身也好不到哪去,鞋子已经湿透了,深色宽大的裤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,只是一步一个湿脚印。
把本来有点打瞌睡的前台吓了一跳。
“这位先生,您是要住酒店?”
瞌睡虫彻底被吓跑,小姐姐年纪不大,二十多岁的样子,打了个哈欠,立刻恢复良好的工作态度。
舒辞快步走向前台,目光直直盯住前台:“在酒店住宿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岑闲的,她今天回来了吗?”
前台被他这沙哑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脑回路很快跑到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