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岑家传下来的镯子,给每任家主夫人,我妈手腕太细,镯子戴上去会掉,加上经常外出旅行,所以镯子依旧保管在奶奶那。
”
岑闲垂着眉眼,小店的灯光不算好,昏黄的灯光下,她的表情也生动起来,眼睛被眉骨打下的阴影遮掩,看不见瞳孔深处的表情。
放在桌面上的手
指骤然蜷缩起来,打翻的调料瓶已经没办法形容舒辞的心情,他看向岑闲,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,心脏雀跃跳动,比拿到录取通知书更加兴奋,更加惊喜,可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,到最后只剩下荒诞。
“那、那这个镯子我更要、要还给你了。
”
话语的结巴彰显不出内心的矛盾,舒辞慌乱想要取下镯子,可是镯子没取下来,反而把手腕弄得通红。
他的手有点颤抖,动作没有一点章法。
手上覆盖住温暖,熟悉的手一顿,看着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手。
岑闲的很大,至少比舒辞大,没有刚过粗活,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细滑,是温暖的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把他按在原处。
“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?”
她得声音很轻,像是从原处飘来。
背后有人在聊天窃窃私语,有人在扬声让老板加粉,但时空突然顿住了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,只有岑闲的声音,从遥远的梦境与幻想飘来,与现实重合,她听见了沉稳的冰块裹挟这融化的春水,“舒辞,我喜欢你。
”
“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,本来想慢慢和你接触,但今天看见你和奶奶聊天,我突然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。
”
她说着,轻笑一声:“本来还请奶奶帮了忙,也没准备那么快告诉你镯子的事情,可是我忍不住了,我总觉得如果我再不行动,就没机会了。
”
怪不得他说了两次,老人一次装作听不见,一次直接打岔。
怪不得他进去洗苹果岑闲也没有跟岑老太太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。
太多太多的怪不得,打的舒辞措不及防。
“那么,你的想法呢。
”
岑闲微微仰头,方便舒辞看清她,于是直直撞进岑闲的眼睛里,那双眼睛载满了温柔,写满了情绪,说的是喜欢。
明明是个不轻易表露情绪的人。
舒辞心想。
他应该是高兴的。
无论是跳动的心脏还是加速流动的血液,都在告诉他苦尽甘来,他终于得到等待的那个人回头。
可是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