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没走。
”
岑闲弯着腰,地下车库昏暗,她这个角度勉强能看清楚舒辞的脸色。
看起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,只是眉眼间有难以掩盖的疲倦。
眼睛有点泛红,眼角贴近鼻梁处有点反光,看起来像是泪痕。
他哭过?
岑闲瞬间僵住身体,心里隐隐有些烦忧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递过去。
只是打了个哈欠没来得及擦眼泪又被衣袖糊了一下的舒辞:“???”
他的印象里,岑闲不怎么用手帕,身上虽然会带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摆设。
就好像只是一个贵族必备的礼仪。
“脸上沾了点灰,擦擦。
”
舒辞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镜里的自己,没看见哪里有灰啊。
想说不用,不然想起来医生说的话,默不作声接过手帕,在脸颊处擦了擦。
果不其然闻到了岑闲信息素的味道。
“谢谢。
”
小声道谢,然后顺理成章把手帕攥在手中。
岑闲没注意他的小动作,她并不在意这张手帕:“怎么还不回去?”
“刚才在想事情。
”
舒辞戳戳手指,把手帕捏得更紧了点,害怕岑闲要回去,“已经准备走了。
”
“如果身体不舒服,我可以送你回去。
”
岑闲指指不远处自己的车。
岑闲很少自己开车,上次是舒辞碰见了,大部分时候都是司机来接,现在见她自己开车,舒辞还有点惊讶,眼睫毛颤了颤,食指陷进手帕里,勾着丝绸的布料,另一只手搭在窗户上,仰头看向岑闲:“身体没有不舒服,刚才在想城南那块地的解决方案。
”
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身体辩解一下,不然以后岑闲看见他就觉得他是不舒服。
可不想在喜欢的人眼里变成一个病秧子。
他又不是林妹妹。
没人会喜欢一个病秧子。
“嗯。
”岑闲颔首,见他拒绝也不强求,一直垂在下方的左手提起,一个精美的袋子,上面是一只猫咪的图案,看不出来里面装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