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踩着步子走过他手边,先嗅了嗅他手里那柄龙吟箭,打了个喷嚏,似是不太喜欢。
接着便一个劲儿往他手里那包金绡上拱。
谢九楼忽想起,传闻中无相观音的坐骑就是这么个长相。
他盯着金绡,琢磨着,莫不是观音泪现世,才引来的这只神兽?
若真如楚二所言,观音因嗜杀被打入娑婆,从草木尘泥开始受难,那永净世的白泽便是无主之兽,依着观音气息四处寻主便也合情合理。
谢九楼皱了皱眉他怎么也潜移默化地信起这些鬼神之说来?
一路领着白泽回去,自打进营地开始,就有不少人侧目而视。
白泽倒很新奇,神色一如第一次上街的提灯,左顾右盼,时不时跑到谁袖子底下嗅两口,谢九楼一走远,又扬着蹄子跟上去。
等他回了帐子,巡防卫才说提灯在白先生那处。
一到白断雨营帐门口,正好碰见白断雨出来透气儿,两个人迎头撞上,谢九楼刚要招呼,白断雨眼一眯一横,指着他欲言又止:“你小子……还挺下流。
”
谢九楼:?
白断雨也不多说,抬脚就走,正巧白泽赶过来,他擦身过了两步,又退回到白泽面前,两手撑着膝盖微微弯腰,“嘶”了一声:“咱俩是不在哪见过?”
白泽挺直脖子,对着他保持微笑。
白断雨扯扯嘴角,只“嘁”道:“又是个呆哑巴。
”
他起身转头问道:“哪来的?”
谢九楼耸耸肩,把手里那包金绡亮出来:“自己闻着味儿来的。
”
白断雨又转回去瞅瞅白泽:“你真是无相养的那只?”
白泽往前两步,往白断雨大腿上嗅了两口。
“你俩当真认识?”谢九楼倒很好奇,抄着手问,“该不是来找你的?”
“一面之缘,两百年前打过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