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楼正语塞,提灯就悄悄抬眼,瞄了他一下。
“瞟什么瞟?!”谢九楼被这一眼看得气不打一处来,走到提灯旁边,对准后头又是一巴掌,“还会察言观色了?我带你来,就是教你学这些?!”
提灯背着手,又是一抖擞。
突然,他偷摸偏过头看向谢九楼,恰好被谢九楼撞见。
那模样竟像抿着笑,眼里还隐约闪着兴奋的光。
谢九楼:?
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肌肉仍止不住一抽,伸手捏住提灯一边脸颊提起来:“我在生气,你知不知道?”
提灯半边脸被他捏得变了形:“生气?”
谢九楼闭上眼,太阳穴突突地跳,僵持了一会子,蓦地松手,拂袖往自己营帐里走,把提灯撂在后头。
提灯愣了愣,赶紧跟上去。
白断雨和楚空遥站在不远处,看这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营帐后边出来。
谢九楼脸色很难看,提灯虽亦步亦趋跟着,但看那神情,却心猿意马似的,不晓得脑袋里在回味什么。
“你说……”白断雨摸着下巴琢磨,“如果咱们几个进了红州城,就搁阮玉山眼皮子底下坐着,一个也不跑。
那时候他铃鼓再失窃,还能不能怪到我们头上?”
“阮玉山是楞,不是傻。
”楚空遥睨着他,“他既知晓我们为铃鼓而来,那为铃鼓设下的防备必是四阶玄道以下者不可破解的。
咱们几个都坐着,这营里还能派出哪个阮玉山不认识的四阶玄……”
楚空遥一话戛然而止。
白断雨含笑乜斜过去。
楚空遥:“谢九楼会答应?”
白断雨:“商量商量嘛。
”
楚空遥:“也行。
”
“不过……”他忽地模仿白断雨的姿态,也摸起下巴,话锋一转,“刚刚谢九楼过去的时候,是不是瞪了你一眼?”
白断雨一怔:“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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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帅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