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
眼见着还有大半个月就要上路,副将宴光给谢九楼出了个主意:反正关着也是关着,不如叫报名的将士们比试比试,除去报了名的百夫长和千夫长,剩下的士伍和士伍,士伍和和十夫长两两相对,谁赢了,谁就进这支三千人的队伍,打到名额满为止。
谢九楼的帐前侍卫,也从这些人里挑。
被挑中的,旁人不服气,照样能下战书,赢了就顶上去。
军营里头最不缺莽夫和练兵场,不过短短十日,三千大军便基本定下,提灯和洛桥皆名列在册。
往后的比拼,便是争谢九楼帐前护卫的位置。
私下里,已经有看热闹的士兵趁夜出注买股。
提灯的名头在这期间日渐打响,也有人说:“他那点功夫,也就打打咱们这些兵豆子。
能进那三千人里的,越打到后头,哪个不比他强?真要跟那些人抢,赢不了。
”
宴光从后头一把撩开帐子,给几个小兵吓得够呛,捧在掌心嗑的南瓜米登时撒了一地。
他借着那盏半枯的油灯看了看他们的注盘,面不改色放了一粒碎银子在赌注最少的那一堆铜板里:“我买提灯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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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楼倒一连数日都不曾上练兵场看过,一直到赛事接近尾声,才闲逛似的去那边走了两步。
才刚到门闸处,就见着提灯一个人站在圈出来的赛场中央,脱了盔甲,一身束口麻衣,两手护腕还是春温秋筠给他做的那副,面前几丈开外都是待上场的老兵说是老兵,至多也就比提灯大四五岁,正儿八经有些资历的百夫长和千夫长,不得参赛。
谢九楼站在远处,笑吟吟看他比了一回。
起先赛场迟迟没人肯出来,提灯等了会儿,说:“五个。
”
意思让五个一起上。
俄顷,圈外才有人对过眼色,慢慢踏出身影。
提灯一脚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