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嫁出去,还能指望给我回本不成?倒不如不养!前儿想问问哪些老爷府里肯收,不要钱!白送过去都没人要……嫌脏!又不机灵!头发都给我愁白了!我说不如扔了算了,她娘又不肯,天天在家里提着刀跟我闹!女人么,不就图着能给她找个好去处,自己跟着享福?
您要是肯买了,我给她娘,也好有个交代。
姜昌顺理成章往自己钱袋子摸,问多少银子愿意卖,八百两够不够?
最后那句还没说出口,男主人咧嘴一笑,说两块猪颈肉,十斤大米就成。
他被领着去看人的时候,囡囡正趴在树根底下扒草吃着玩。
那一身脏得,指甲缝里都是泥,脸快看不出原本颜色,也不知多久没洗过。
只有一双眼睛,瞳仁漆黑,一看见谁,眨巴不停,干净得很。
哪里养不起?那时姜昌暗暗在心里责问那位男主人。
草根都扒得那么高兴的娃娃,吃什么会养不大?
他都没问她的名字。
荒年乱岁,百姓不鲜易子而食,一个女娃算得了什么?谁还会给她取名字?打出生起就叫囡囡。
爹娘光忙着活命都那么累,哪还有精力给别人的盘中餐想个名字。
姜昌拿一块白馒头就骗囡囡上了马,带她去百里之遥的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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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
提灯见谢九楼听着听着,慢慢出了神,便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谢九楼只道:“我也知道一个人,倒像姜昌妹妹和那和尚的结合生辰只过半岁,手持一根四股禅杖,着赤金袈裟,裸露一臂,杀人如麻,是个尼姑,法号无渡。
”
提灯一怔,再没问下去。
姜昌道:“是么?我走南闯北四处逍遥这么些年,竟从未听说过这人,甚至连半点传说都不曾耳闻。
”
“她更广为人知的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绰号。
世人都称她‘金袈魔尼’,她却自称是娑婆世唯一的佛。
传闻她十六岁时抱着一盒骨灰,访遍了娑婆所有的永净世神庙,每过一处,便将里头佛像尽都砸毁,只留庙中的无相观音完好无损。
如此狂悖,却从没人晓得她的本名和来处。
算到如今……当有五百来岁了。
”谢九楼回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