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好友看他一杯又一杯的喝,这就算是果酒也是高度数果酒,同比下来跟稍微低点的白酒度数差不多,借酒消愁愁更愁,借酒灌醉人憔悴,郑源一副喝醉且失魂落魄的样子,眼睛红红的,不说话了,安静地坐在那儿,知道的是跟男同学闹别扭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。
“犯不着吧。
”有个小胖子试图伸手在他眼前挥舞,“源子?你还好吗?”
另一好友道:“连他这样的都会吃感情的苦,我被甩个七八十几次也不算什么了。
”
“他这是矫情,你那是人单纯嫌你长的丑,能比吗?”比他们都稍长一些的男生走过来,像是这里的主人,“再说,他本来就酒量差,你们也不拦着,这下好了,醉了,谁送。
”
这里是以前郑源还在上私塾时和朋友放假鬼混的地方,一个度假山庄,青山绿水郁郁葱葱,配备游泳池、露天烧烤营地、瞭望台、小型钓鱼岛等等,上下五层大别墅,还有鸡鸭鱼鹅、小猫小狗、人工蜥蜴、观赏蛇等等动物,一到寒暑假、节假日就爆火,一个人就得四位数,不过这淡季,倒是成了他们休闲娱乐的根据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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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想揽这差事,“要不然等等?让他先睡会儿?光听他倒苦水了,还没玩着呢。
”
“可别。
”男生说,拿出手机晃了晃,“不然等会儿他小叔的秘书又要打电话。
”他装腔作势地学,阴阳怪气:“限你们半个小时内把人送到家,不然我们就登门拜访了。
”
听到这话,大家都不吭声了。
郑源是他们的朋友不错,但是他们郑家人,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恶心。
有钱是圈子里公认的,恶心也是圈子里默认的。
龟毛极了,吹毛求疵,鸡蛋里面挑骨头。
自郑源从这里转走后,他就很少回来了,好友们也不傻,知道不是一路人了,人家以后是要走正途,登台亮相的,跟他们这种算计几斤几两的人没话说。
只有受苦了,难受了,才想起他们来宣泄一番,把人当垃圾桶似的,用完就丢。
他们对他的作用,可不就是这个吗?
沉默在蔓延。
男生叹口气。
他姓樊,是这里的主人,也是这里的老板,他今年十七岁,已经独自经营山庄两年,自十五那年不得不接手家族里的安排,他就已经辍学了,没事儿当当老板,看看书,跑跑仓库,他还做一些海鲜生意,是他们的学长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