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个变态。
”
顾甯川立马别过脸,险些喷酒。
再怎么习惯穆晏清的说话风格,总会被猝不及防的“死亡用词”惊一跳。
穆晏清一本正经,说:“我的意思是,皇上心思变幻莫测,你一定要事事小心,顺着他的意就好。
这种人你越是逆着,他越蹬鼻子上脸。
”
“我那个从不慌张心有成算的主子,怎么越来越多思多虑?这可是……关心则乱?”
穆晏清像见了鬼一样向后躲了一下,顾甯川这个诡计多端油腔滑舌的模样,她只在最初醒来的时候见过,满脸不可思议地说:“我那个……从来稳重又谦逊还武力值爆表的小川,怎么越来越疯了?你才去跟野兽混了几天怎么还变异了呢?”
顾甯川感觉到那是个不好的词,皱眉问:“变异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夸你变得更勇猛的意思。
”
顾甯川深以为然地点着头,怎么会信。
李璟辕回身看到李璟恒失魂落魄地离开宴席,方才又见他明明不胜酒力还喝了不少,旁边的人也不敢劝,忙跟上去。
“三弟……三弟……”李璟辕越喊越追不上,却先撞见了正与一个宫女在浓情蜜意的燕王。
李璟辕顿时就退了一步,自觉失礼又尴尬,“皇叔安好。
”
李煜綦春风满怀,让怀中的美人先离开,还泛着桃红的目光往太子要追过去的方向扫一眼就明白了,“三殿下这是……猎场和情场都不如意啊……”
李璟辕本就有几杯酒下肚,一股热流霎时就窜上耳朵和脸颊,努力平静道:“让皇叔见笑了……三弟他……只是不胜酒力罢了……”
李煜綦看到一脸红的少年,脸上笑意不减,说:“我说的是他在你父皇那儿也讨不着好……”他移开了打量太子的目光,颇有心得地说:“三殿下这会儿其实最听不得亲兄弟的所谓安慰和鼓励,太子殿下若放心,皇叔可以过去照看一下,宽慰几句。
”
李璟辕想起,李璟恒和皇叔向来是能说上几句的,而他与皇叔,往日碍于父皇的约束才不敢多聊几句,其实都是一家人,何苦一生都要这样防备生疏呢?
“皇叔言重了,既如此,璟辕就劳烦皇叔一趟。
”
人没追上,李璟辕心里惦记着两个皇子都离席了不合礼仪,加快了脚步。
廊间的风裹挟雾气,陡然凛冽了几分,凉意骤起,反而将暖暖的酒意带走了。
李璟辕心事重重,忽然见前面一人长身玉立站在廊下,笑道:“二弟春风得意,也不胜酒力么?”
李璟辞回身过来行礼,说:“殿下可别笑我,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