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给我看看。
”
绫烟烟不敢怠慢老前辈,况且这人活了一把岁数,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他们多得多,把信给他过目,或许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老头结接信却不看,而是将信纸贴在鼻子上使劲嗅了嗅。
信上有一股浅淡的药香,旁人闻不出端倪,但千真万确,属于他们丹鼎门的弟子。
在外面玩了这么久,竟然还把这些陈年烂芝麻的事情给挖了出来,小姑娘看着乖乖巧巧,胆子倒是挺大。
“前辈,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老头盘腿坐下,高深莫测地问:“你们觉得,信上说的是真是假?”
几人面面相觑,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绫烟烟平日里喜欢翻看古籍,对这些往事了解更多,答道:“古蛟早已被灭族,如果先生发现有古蛟遗族,以他的为人,不会隐瞒。
”
老头闭目养神,边听边颔首。
绫烟烟虚心求教:“前辈了解先生吗?”
“那孩子还在书院求学的时候,我就见过他几面,这年轻人,那会才刚接手鹿门书院,还带着些书生意气,每做一件事,都要追根究底才罢休。
按理说这种死读书的儒生,应当会让人生厌,但和他相处,却半点没有半点不适,反倒如沐春风。
”
老头拍拍额头,“他要是还在,如今的鹿门书院,也不会在董其梁手里江河日下,可惜他这追根究底的性子,让他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,这之后,他便栽在了这个秘密上。
”
“秘密?”绫烟烟在他身旁跪坐下来,洗耳恭听:“前辈能细讲吗?”
老头摸着下巴,神情古怪地看向断岳真人:“真人应该比我更清楚。
”
断岳真人带着浓浓的倦色和疲惫睁开眼,把怀里的剑竖到地上,想强撑着站起身,但他一条腿萎缩无力,另一条腿更是白骨裸露,试了几次都是狼狈地摔倒在地。
曾经能一剑劈山斩海的成名剑修,被陷害成如今这模样,手不能握剑,腿不能行路,叫人扼腕叹息。
姜别寒扶着师父的手臂,勉强让他半倚着墙壁。
断岳真人拄剑而立,苦笑道:“若真要追究起来,我们谁都逃不了谴责。
”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