惕,就会掉进环伺已久的陷阱。
“当然是无辜的。
”白梨合上书,郑重其事地回答。
薛琼楼一手搭在美人靠的边缘,有些懒散:“怎么说?”
“很简单啊。
”白梨压低声音:“因为羊圈里,有一只假羊。
每天晚上咬死一只羊,拖出去偷偷吃了,那个邻居只是不小心进了一次羊圈,便被当做了嫌疑人。
”
“假羊?”薛琼楼看着她笑,“羊还能是假的吗?”
她声音压得更低:“披着羊皮的狼,就是假的。
”
薛琼楼看她半晌,忽地倾身凑近,衣襟上还有昨晚残存的酒香,使得他青涩的眉眼,也染上一丝醇厚,“你觉得如果你是这里面的羊,会被吃吗?”
他瓷白的脸几乎已经近在咫尺,噙着笑意的目光挑衅又玩味。
白梨不退也不让:“你应该问我,怎么才能不被吃。
”
薛琼楼微微一笑:“行啊,那我重新问一遍如果你是这里面的羊,怎么才能不被吃?”
“谁说我一定要做羊,我做那个牧羊人啊。
”她清了清嗓子,一手叉腰,胸有成竹地一挥手,好似真是话本里那个宣布主权的主人翁:“如果那只假羊乖一些,保准以后不吃羊,我就不会把他扫地出门。
”
手挥过带起一阵轻风,垂在脸侧的冠带被吹得轻轻晃动一下,薛琼楼眼神微微一晃,打量着她,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已经和初次见面时天差地别。
那个在他面前被吓哭的小姑娘,竟成了只胆大包天的肥羊,三番五次地来试探他的底线。
三番五次地掉进陷阱,又三番五次地爬起来,明明对他戒备森严,却又若即若离地凑上来,仿佛……和他一样,也是别有所谋。
“白梨,”他眼底漆黑宛若海面漩涡,“你知不知道,逆流而上只会头破血流,急流勇退才是明智之举。
”
她不以为意:“我说好了要和姜道友他们一起北上蒹葭渡,怎么能半途而废?”
薛琼楼看了眼正和樊氏姐弟相谈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