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提起,似乎傅楼主是想将那孩子送到宫里来拜师学艺,估计今日就是为这事来的。
”
“傅岑爱子不爱女,”满江雪说,“傅家功法也一向只传男儿,这孩子拜入宫里若是学得不好,只怕回不了家。
”
“是这个理,”女弟子接着说,“亲生骨肉也好比棋子,有用便留,无用便弃,傅楼主尚不肯让那孩子接触傅家功法,便扔到咱们宫里来试上一试,但愿她勤奋一些,为着自己争口气罢。
”
?
少顷,内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说话声与脚步声,一名弟子先行现身厅内,弯腰为后头几位掀了帘。
一男一女相继轻踏而来,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,彼此谈笑不休。
女人穿一身绛紫袍服,头发梳得干净利落,一丝不苟,发钗耳坠一类首饰俱不见她戴,只手腕上环着串檀木佛珠,端的是一身朴素温雅,却气势沉稳,神情透出些严谨。
男人则穿着鸦青锦袍,腰束玉带,足蹬一双乌云靴,长得倒是慈眉善目,却也同那女人一般周身都是不容忽视的泰然气度,令人不容小觑。
这二位,便是云华宫掌门谢宜君,以及明月楼楼主傅岑。
行的近了,才又瞧见他二人身后还跟着个身形纤细如青竹的女孩儿,正眨巴着眼睛东看西看。
先前那女弟子上前一步,施礼道:“见过傅楼主,师父,师叔回来了。
”
满江雪起了身,冲这二人颔首一番。
“江雪回来了,”谢宜君把玩着佛珠,越过满江雪看了尹秋一眼,“一路辛苦。
”
傅岑与满江雪彼此寒暄了两句,便道:“楼中还有要事,在下不便久留,湘儿就托付给谢掌门了,还望掌门多加照拂。
”
“应该的,”谢宜君笑道,“傅楼主远道而来,本想留您在宫内小住几日,既然傅楼主不便,我就不强留了。
”
几人便一齐出了大殿,傅岑不欲相送,就此拜别,领着几名明月楼的弟子离去,临行前也未同自家女儿多言,只吩咐了一句“勿要懒散”,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那女孩儿也未流露出不舍,默不作声地站在尹秋身边,看不出悲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