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暖气片上用晾衣架抽的时候,也没像她这么不要命的哭过。
排在我们前面的小朋友表演完了,我在热烈的掌声中昂首挺胸地走上台,在话筒前站定。
殷先生和爸爸坐在第一排。
表演钢琴曲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们,在其他小朋友排队找位置的时候我冲着他们笑,爸爸很高兴,举着殷先生的手机,似乎在为我录像。
殷先生的心情似乎也不错,我冲他笑的时候他还对着我点点头,也回我一个微笑。
我没预料到他们会来。
毕竟殷先生总是很忙,他几乎很少参加我们学校的活动,而殷先生不来,爸爸就更没有机会来了,所以一般都是罗烨代替他们过来。
但是既然殷先生来了,我就不想让爸爸来了。
等所有节目表演完毕,校长啰啰嗦嗦的讲完话,庆祝仪式终于结束了。
我被罗烨领着走出校门口,一老远儿就看到在车前张望的爸爸。
“爸爸!”我蹦跳着跑到他面前抱住他,爸爸塌了下腰,刚要回抱我便松开了手,直接转身爬上车坐到殷先生跟前。
爸爸也跟着上了车,乐呵呵地坐在我身旁,伸手替我扫了扫额前乱糟糟的碎发。
殷先生拿着手机看爸爸刚拍的照片,我便趴在他身上和他一起看。
爸爸拍了很多,照片和视频都有。
他也把头凑过来,将我夹在中间。
爸爸说要把我弹钢琴那段视频发到网上去,肯定也和上次那样有好多人看。
殷先生则说也就你觉得她弹得好。
爸爸笑眯眯的,也不反驳,只是看着手机屏幕,等所有照片翻完,殷先生收起手机。
爸爸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,但也没说什么,慢慢回正身子。
从上次爸爸住院以后,我就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了这种变化,虽然爸爸还是一如既往地害怕殷先生,殷先生也依旧如从前那般严格地管教着他,但确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我并不排斥这种变化。
在我看来,像爸爸这种废物,活着的唯一用处就是用来取悦殷先生。
或许是他终于想通了,也或许是殷先生对他放宽了一些规则。
不管是什么,至少他能比以前好过些,也好叫我少操点心。
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,甫一落座,就有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过来找殷先生搭话:“殷总!幸会幸会,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,我还说哪天有时间叫上刘总他们跟你一起吃个饭呢!”
殷先生也热切地回应,那男人寒暄了一阵,突然把话题转到我和爸爸身上:“这是……?”
“哦,还没跟何总介绍,这是我爱人。
”殷先生将目光转向局促的爸爸,毫不避讳地说出爸爸的身份。
那男人也不尴尬,哪怕见到爸爸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劲儿也仍爽朗地笑着:“哦,第一次见,呵呵。
”
“诶,这个是你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