叠叠地厚重布料,殷怀策却好像过了电一样从肩头到四肢百骸酥麻。
他不正常,殷怀策一直清晰地明白这一点,谁会因为对方一个简单的碰触就从头到脚浑身发麻,甚至胯下那肮脏的,恶心的东西都微微勃起,顶端抵着内裤,被勒地发痛。
他握住拳头竭力且笨拙的躲藏在宽厚的校服底下,略微佝偻着身子,不让发抖的身体被林愿发现。
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即便从小就被人骂是怪胎是垃圾,殷怀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唾弃自己,别人也就算了,那是林老师,是将自己从地狱里拉出来的林老师。
在曾经那些数不清的,仿佛没有尽头的噩梦里,也只有这么一个林老师。
抬眼看向面前这张正温柔看向自己的柔和的脸,他又回忆起这些天以来那些或迤逦,或暴虐的梦境,无不和面前这张脸重合。
梦里的天空总是阴沉沉,下着不小的雨。
梦里有人在哭。
如果对方知道一个简单的碰触就能让他勃起,只怕也会像旁人一样,恶心地一把将自己推开,并且像看垃圾的眼神看向自己吧。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嫩的肉里,殷怀策嘴角上提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:“好的,老师。
”
打从入职后,林愿没有缺过一堂课,但课程表上的语文课被改成了数学,班主任过来上课的时候也只是顺口提了一句林老师今天请了病假。
殷怀策提着心过了一天,放学的铃声甫一响起他便提着包冲了出去。
人一旦有了牵挂,一颗心便不再属于自己。
殷怀策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,这并不好受,他只盼望着公交车能快点,再快点,最好是将通往家的道路练成一条直线,最好是下一秒就能见到林老师。
他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往家赶,气喘吁吁地停在家门口,平复了很久才把气喘匀,正准备开门,隐约却听见屋里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
那声音显然不是来自林老师,隔着门模模糊糊地根本听不清。
他放轻声音打开房门,门口摆放着一双男人的鞋,破旧不堪的鞋面上脏兮兮的,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洗过,和整洁的鞋柜显得格格不入。
客厅里没人,殷怀策看那双脏鞋莫名不顺眼,用脚随意踢到一边,换好鞋,正打算去卧室,却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急促的粗喘。
他猛地停住脚步。
紧接着,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响起:“我就是对你太好了,你才变得这么不听话。
说好了一个月给我寄5000,上个月4000,这个月才3000,原来是背着我养了个小男人?”
殷怀策走近卧室,门开了一道小缝,悄悄从外往里看去,只见林老师仰面躺在床上,浑身脱得光溜溜,两只手臂被举过头顶反绑在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