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跟顾维慢慢从血腥气的床上摸出来默契之后的事儿了,也是他跟顾维最猛的那两年,顾维也不管他到没到,就逮着他最敏感的地方来。
白鸽第一次“尿”床是懵的,看着塌着的腰底下的床单颜色不对,深了一小片,他还听到了水声,深色区域最后蔓延到小半张床,床单被子枕头都是湿漉漉的,他的膝盖跟小腿还跪在那摊液体里。
白鸽当时吓得不轻,反应过来后边哭边骂顾维。
“顾维你就是个畜生啊,你真的把我玩儿坏了,以后我要是控制不住了可怎么办,我还不到三十,我就要失禁了,你下半辈子就给我倒尿吧。
”
顾维当时还不停,一边幢一边说:“尿吧,真要是坏了,下半辈子我就给你倒尿。
”
现在顾维真要给白鸽倒尿了,白鸽知道自己明天手术要插导尿管。
白鸽指甲也长了,顾维给他敷完手背,找了把指甲刀给他剪。
白鸽在床上疼了就爱抓人,顾维身上总是会被他抓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,顾维一直都会按时盯着他剪指甲,但是白鸽自己总忘,前脚刚答应,后脚出了门就不记得了。
床上的事儿一结束,顾维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后背跟胸口上的血印,出来找指甲刀给白鸽剪。
白鸽累得不想动弹,光溜溜趴在床上,胳膊往外一伸,闭着眼直哼哼,随便顾维怎么剪,顾维会给他剪得特别干净,再用磨甲锉把尖的地方磨圆润。
顾维一边剪一边心里还想,这双狗爪子的指甲长得实在太快,没几天他后背上又不能看了。
晚上八点白鸽就开始禁食禁水,不吃不喝他也感觉不出来饿感觉不出来渴,他心里装的都是别的事儿。
白鸽睡觉没再背对着顾维,他一睁眼就能看见躺在自己病床边上的顾维,顾维也在睁眼看着他。
白鸽看了顾维很久,顾维抬手在他手腕上摩挲两下:“别害怕。
”
白鸽摇摇头,他不是害怕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