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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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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弯下腰在白鸽冒汗的额头上亲了下,又捏着他空荡荡的无名指根转了转:“告诉我,你戒指放哪儿了?你逼着我戴戒指,自己却摘了,我说了让你戴回来,你不听我的话,我说了别抽烟别喝酒,你也不听,我说了可以不住一起,三天去一次,可你也不愿意,你还说就这么算了吧,白鸽,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,戒指呢?” “我给扔了,我给扔了,”白鸽声音都破了,“你快松开我。

    ” 白鸽不说,顾维就自己找,他把客厅里所有的抽屉都找了一遍,没找到戒指又去了卧室。

     顾维在白鸽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戒指,他不光找到了戒指,抽屉里还有印着他们医院名字的ct袋,袋子旁边还有几瓶药。

     那几瓶药顾维太熟悉,他曾经无数次给患者开过那几种药。

     顾维攥着戒指的手不自觉开始发抖,但他还揣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,一把抽出病历袋,翻出里面所有的检查单。

     等他看清检查单上的名字,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 白鸽,性别男,年龄30岁。

     白鸽,男,30岁。

     白鸽。

     顾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裂了,塌了,荒了,废了。

     这段时间白鸽的所有异常,一股脑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 白鸽梦里说“我快要死了”,白鸽让他去找别人,白鸽不回家,白鸽带着猫搬走了,白鸽不再想跟他一起爬山看海,他做什么好像都不行了,白鸽还说就这么算了吧。

     他一直以为,白鸽是因为姥姥没了,心里难过。

     他学过心理学,还去咨询了专业的心理医生,失去至亲,会不会让一个人变那么多,心理医生说失去至亲,悲伤过度可能会突然改变。

     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     顾维攥着戒指,拿着病历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,白鸽闭着眼,头歪在沙发上,汗跟眼泪糊了一脸一脖子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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