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重要的就是抢他们的东西了,抢走他们的牛羊骏马,就是断了他们的口粮,打断了他们的腿,从此一蹶不振,往后便是再合并,再推举,也无法凭空变出牲畜来。
”
“只有抢回来的东西比耗费的多得多,那这次的出征塞外才是胜利的。
”
“不然,就是杀了对方的可汗,烧毁了他们的营帐,也没有丝毫的用处,都算是失败,明白了吗?”
刘桃子轻轻点头,“知道了。
”
娄睿笑了起来,“当然,你若是斩获不少,拿出些来送我,我也不会拒绝,全当是你的好心。
”
“唯。
”
娄睿又细心交代了不少东西,都是关于这次出征的,娄睿作为一个重臣,乃至地方大员来说,都是绝对不合格,贪婪成性,纵容部下,可作为将军来说,他十余岁起便跟著长辈们在沙场摸爬滚打,无论是战术手段还是战略眼光都极为的出色。
当刘桃子准备离开的时候,娄睿再次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知之啊。
”
“我打了许多年的仗,本来想著,也到了可以烂在地上的年纪,忽遇到你,又觉得自己过去肤浅,错过了不少,今日之后,也不太方便过多往来啦,就等陛下到来之时,再相见。
”
“你是个能成大器的,且安心做你的事情。
”
“日后说不得还能在朝中相见嘞。
”
“多谢大王。
”
刘桃子走出了州衙,外头的风沙依旧恶劣。
战争毁灭了人,也毁灭了大地。
树木被连根拔起,作为杀人破城的利器,地面上的植被被烧毁,被挖成沟壑和高坡,根也被挖出来,为流亡之人和牛羊马吞下。
无趣的边兵们手持利器,将四周能射杀的猎物一扫而空。
终于,狂风裹挟著黄沙,开始了自己的复仇。
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黄色的纱衣,四处的房门在狂风之下发出吱呀的叫声,走了几步,看到有人倒在路上,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,再也不能动弹。
羊儿发出惊恐的叫声,似是有什么撞著羊圈的门。
整个城池空空荡荡,除却早已躺下的,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什么人。
刘桃子顶著迎面吹袭的狂风,一点点的朝著武川出发。
姚雄再次用布帛蒙住了脸,不敢开口,在这种的环境下,那真的是张嘴便要吃沙子。
很难相信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