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吏看了看手里的过所,随即骂道:“这些郡吏,除却坏事,是一点正事都不干!!”
姚雄站在他的身后,另一边是那个抽泣的小贩。
骑吏打量著面前的破旧宅院,上前开始敲打大门。
“曹壮!!开门!!”
“开门!!”
他用力的拍打著木门,可拍打了许久,里头也无人出声。
骑吏看向了姚雄,姚雄点点头,骑吏猛地一撞,这木门便被撞开了,骑吏拔出了刀来,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院里。
院里空荡荡,只有地上撒了些粟。
骑吏打量著周围,走进了屋。
“姚公!!”
骑吏惊呼,姚雄快步走进了屋内。
男人就这么挂在了横梁上,尸体在众人面前来回的摇摆著。
而在一旁,一个妇人与两个孩子干干净净的躺在床榻上。
骑吏惊愕的看著这一幕,急忙上前去放下那男人,探鼻息,又去探那两人的鼻息。
姚雄抬起头来,看著挂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,不知不觉,他的拳头握紧,青筋暴起,眼神变得格外瘆人。
那小贩,此刻也是茫然的看著这一幕,“我不知道.”
“姚公!!这个孩子还有鼻息!!”
那骑吏忽然叫道。
整个屋里,只有一个孩子尚有鼻息尚存,姚雄一愣,“带上孩子去找褚兼得,让他全力救治!”
“唯!!”
骑吏背起孩子离开了。
姚雄缓缓走到了门口,小贩此刻瑟瑟发抖,“我”
“无碍,这与你无关。
”
“这才十月,伱们便没有粮食了吗?”
姚雄忽然开口问道,小贩发出了一声惨笑。
“入秋之后,已来征收了六次粮说我有授田四十亩,桑田二十亩,按著六十亩来缴纳粮食那四十亩授田,我从未见到过,二十亩的祖传桑田,现在只剩下三亩,还无法耕作”
“若是不能交足,就要被抓去牢狱。
”
“就是倾家荡产的凑够了,过几天,他们还会前来索要,不讲道理说缴纳了,便说全县贡粮不足,需要我们来平摊。
”
“平摊一次,平摊两次,我家已是足足平摊了五次”
县衙。
“他是这么说的。
”
“我本来想要带著他过来,可是他不敢前来县衙。
”
“我就给了他些钱,还有,这黎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