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演有些惊讶,换去了衣裳,领著他往内屋走,“湜,伱湜有什么事来寻我?”
高湜低下头,几次想要开口,却说不出话来。
看到他的样子,高演猜出了他的顾虑,开口说道:“你是怕诸王向你寻仇?”
高湜赶忙跪拜在他的面前,满脸的委屈,“六哥,我先前并非是有意而为,是二哥,二哥非要打人,我能怎么办呢?现在二哥不在了,其余兄弟都不理会我,今日他们聚在一起闲聊,我刚走上去,他们便走开了.”
高湜抽泣了起来,“一家兄弟,如何能这般对我呢”
原先高洋还在的时候,高湜便常常奉承高洋,甚至在他面前编排诸王,使得诸王常常被高洋找机会殴打,有些时候,干脆就让高湜亲自拎著棍子去殴打诸王。
可现在,高洋不在了,诸王看向高湜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对。
这让高湜格外的惊慌,这才想到来找高演寻求庇护。
高演沉著脸,坐在上位,“当初我就曾劝说你,要以兄弟为重,勿要为了些赏赐,祸害自家兄弟,可你不听,反而将我的话告知给陛下!”
高湜浑身一颤,“我我.”
“诸兄弟现在这般厌恶你,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的过错吗?”
“六哥!!我知错矣!!”
高演长叹了一声,“往后,你勿要忘了今日的事情,兄弟和睦,方才能成就大事.我会告知他们,让他们勿要寻仇,但是你,也得改正过错,每日三省吾身,能不能做到?”
“能!一定能!”
“那就出去吧!”
高湜站起身来,刚走到了门口,忽又折返回来,“六哥!还有一件事!”
“你说。
”
“大哥家的高长恭,对我很是无礼,他为了追求功名,竟大收亡人,使得成安贼寇遍地,京城治安混乱,当今陛下不在了,请六哥能从重惩治!”
高演勃然大怒,“方才还与你说,让你勿要再对自家人动手,大哥家的孩子,难道就不是你的亲人吗?”
“取我马鞭来!!”
高演当即抽了高湜几鞭子,高湜再三求饶,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对付亲人,这才被高演赶了出去。
处理好了这些事情,高演只觉得头疼,他正揉著额头,想要召集几个弟弟,就又有客人来到了他的住所。
使者是从黎阳赶来的,带来了他的表兄娄睿的书信。
使者跪坐在地上,常山王认真的看著书信,看了片刻,他便皱起眉头,沉思了片刻。
“那刘县丞实在是不像话!岂能仗势欺人呢?!”
高演忽然开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