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若是路县丞不愿意再做官,可以向我上表辞呈,我可以上奏庙堂,请求批准。
”
“荒唐,简直荒唐,有功者要被驱赶,无能者却信口开河!”
长孙尉不知何时也站起身来,再也不隐藏脸上的凶狠,恶狠狠的说著。
群吏纷纷起身,片刻之后,陆杳面前便是一大群人,皆是怒目而视,剑拔弩张。
“诸位是想要谋反吗?”
钱主簿忠心耿耿的挡在了县令的面前,警惕的望著众人。
“我们走!”
路去病拉起一旁的刘桃子,转身就往外走,其余众人纷纷跟上他,很快,大堂里便是空荡荡的,没一个人留下来,就是门口的甲士,此刻也是故意别过头去,不看这位县令。
陆杳看著众人离开,幽幽的看向了钱主簿。
“子义,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?”
“当著众人的面前直接无端罢免游徼,令众人与我公开反目?”
钱主簿脸色凝重,“公勿要急躁,县衙大小事都被彼所执掌,根本找不出什么确实的罪证,如今能凭借的只有您的身份,只能是以大势来压制彼。
”
“如今众人公开反目,可这些人也并非都是一心一意的,总有人会愿意归顺,只要安抚好第一个来归顺的人,分化其众,就能使其失权”
“您是成安之主,还能为这些小吏和下官所挟持不成?”
“众人之中,唯独需要担心的,就是长孙迦叶。
”
“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鲜卑蛮胡,鲜卑人多桀骜,殴打汉官也是常常发生的,而且还不会受到什么惩罚,庙堂对他们很是偏袒.只要盯住他,其余人不足为虑。
”
听到钱主簿骂起鲜卑胡,陆杳欲言又止。
钱主簿又继续说道:
“若是逼的急了,我可以去找高阳王,那刘桃子杀了他的属下.”
“不可!”
陆杳皱起眉头,“刘桃子固然要驱赶,可绝不能去勾结宗室,这宗室争斗,本就不是地方官能参与的,何况,那高阳王绝非是什么善人,让他来成安,那是引虎入室,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!再也不要说什么找高阳王之类的话!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!”
“属下记住了。
”
陆杳忽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那几个人的尸体送去了?高阳王府上是怎么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