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张氏沉默了片刻,“那你阿爷怎么办?”
“他不曾在意过这个家,我们又何必在意他呢?”
刘张氏没有说话,只是再次长叹。
“你阿爷只是暴躁了些,他也有自己的苦衷。
”
“桃子,听我的话,勿要再这般犟了,听我的,跟你阿父低头,服软好吗?”
“桃子哥!”
忽有人在门外呼喊了起来。
刘张氏收了声,刘桃子起身,快步走到了门口。
张二郎站在门外,看到桃子出来,低声说道:“他此刻就在家里,独自一人,烂醉如泥。
”
桃子点了点头,转身回来,拿起了鱼叉,又看向了刘张氏。
“妈,我去去就回。
”
桃子快步离开了家,张二郎跑著跟在他的身后。
刘张氏闭上了双眼,满脸的无奈。
“敕勒川,阴山下~~天似穹庐~~笼盖四野~~”
张成的宅院在村里是最好,也是最大的。
乞楼难就坐在院落里,手持酒袋,满脸通红,大声哼著曲,自娱自乐。
忽然,一人跳进了院落里。
乞楼难停止了歌唱,仰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的男人。
桃子手持鱼叉,一脸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。
乞楼难又吃了一口苦酒。
“你来了啊。
”
“我来了。
”
乞楼难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。
“我何其不幸,何其无辜?!明明什么都没做,就招惹上这般麻烦,全无半点活路!”
“张成吃佃户,你吃张成,那自然也有人吃伱,天理循环,没什么无辜的。
”
“那你呢?你又是谁的食物?”
桃子漠然的回答道:“尚不可知也。
”
“他是我的。
”
第三人的声音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