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边跟著三四十人。
那些人大多年长,留著胡须,著官衣,可跟在年轻人身边,却是低头哈腰,满脸的谄媚。
就这么一行人,浩浩荡荡的走来,谁也不敢怠慢。
这年轻人带头走在最前,遇到鲜卑甲士,便激励几句,对周边的官员却视若无睹。
他就这么闯进了那两小吏所在的屋内。
看著被挂起来的肥仪,他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。
“问出来了吗?”
他看向了那两吏。
两人此刻站在后生面前,只觉得站都站不稳,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回贵人,还不曾。
”
那后生摇着头,“抓了这么多人,这些时日里一个都没死,没死他们怎么会怕呢?怎么会招呢?”
“不过都是些没爵位的汉人而已,打死几个也不要紧。
”
“审问时要用点劲。
”
他交代了几句,便领著那一大群人离开了此处,前往下一个屋。
两个小吏深吸了一口气,再次开始审问。
只是这一次,他们显然用了点劲。
随著木棍一次次的落下,肥仪的记忆也得到了很好的恢复。
他的嘴唇喃喃了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那小吏上前几步,将耳朵贴近他。
“家主.曾派我.找.律学室.刘桃子。
”
肥仪说著话,嘴里不断冒著血。
那小吏听的清楚,后退了一步,眼里有些惊愕。
他跟另一人对视著,都没有说话。
甲士忍不住了,他大步走来,夺过小吏手里的木棍,“可曾交代了?!”
“不曾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