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”
陆霖乖巧地点头:“好。
”
“说我爱他,但不是面对面地说,要凑到离耳朵最近的地方,像这样……”
陆桓城突然贴近陆霖耳边,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陆霖怕痒,一下缩回了脖子,嘻嘻哈哈地捧腹大笑,半天后缓过劲儿来,觉得这偷袭的游戏很是好玩,他也要效仿着逗一逗竹子爹爹,于是带着陆桓城的口信兴奋地扑进了竹子里。
约莫一盏茶过后,陆霖带着晏琛的口信回来了。
他爬上床,攀住陆桓城的肩膀,仰起脖子凑到他耳边,大声道:“竹子爹爹说,他也爱你,每一天都爱你!”
陆桓城的呼吸骤然转急。
像被措手不及地抛进了蜜浆融成的沼泽里,甘愿深陷,甘愿溺毙。
他拥住孩子,用力贴紧了那粉嫩的脸颊。
陆霖终于发觉了那种不可名状的改变究竟是什么。
是距离。
两位爹爹依然不能见面,可无形中的鹊桥已经一尺一尺搭了起来。
他们离得比从前近了,陆霖的左手与右手向两边展开,似乎可以同时牵到他们,不论睡在谁怀里,他都觉得安稳而圆满。
陆霖午后会去佛堂陪祖母一会儿,回来时,总能看到陆桓城在庭院里对竹低语,眼里满是浓稠的宠爱。
或者立于案前,铺纸研墨,亲笔绘一竿西窗竹,再绘上倚竹而笑的少年郎,旁书一个“琛”字。
陆霖第一次瞧见,便认出了画中之人。
因为他们生得实在肖似。
再后来,四岁的陆霖学会了背诗。
总是木头爹爹先教一句,要他入竹背给竹子爹爹听,竹子爹爹再教下一句,要他出来背给木头爹爹听。
这方式新鲜,陆霖格外喜欢,故而乐此不疲,竹里竹外来回奔波,把一篇篇诗词记得滚瓜烂熟。
孩童时不解诗意,若干年后长大了才明白,当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