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讽刺的一笑:“在薄家待一天就会觉得人间地狱不过尔尔。
”
薄严沧面色一变,怒指薄温凉,气的浑身都颤栗了起来:“逆子,你……”
“严沧,够了,凉儿是我们薄家唯一的子孙,能回来就好,你这个做父亲的就要有个做父亲样。
”薄老夫人冷声打断薄严沧的话,话中一语双关,看向薄温凉时,面色慈祥和蔼:“凉儿,你父亲就是这个样子,其实心底可高兴了。
这次回来就别走了,让奶奶跟你父亲好好照顾你。
”
补偿你。
这三个字,是薄家最想对薄温凉说的,然而也是最不能说的。
薄严沧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,仔细看还能看到愧疚之色,张张嘴想要说什么,却在看到薄温凉眼底的冷漠、无情而无法开口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。
”薄温凉的语气依旧很冷漠。
“去书房。
”薄严沧转身上了楼。
薄温凉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。
大厅里,薄老夫人跟张伯站在原地,只听薄老夫人有些悲痛的说:“老张,凉儿是回来了,可他还是嫉恨着薄家,恨我跟他父亲,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他们母子,他母亲活着的时候受尽屈辱,就连死也是被她丈夫推出去送死的,是我们的错,我们的错啊。
”
“老夫人……”张伯叹了口气,心中也悲凉万分。
没人知道书房里的父子都谈了什么,门关上后,直到天泛白薄温凉才从里面出来。
上午九点,贝宠的案子开庭了。
法院里,贝宠、洪金武被各自带到被告、原告的位置,法官威严的坐在正中央上面,警务人员、律师、陪审员分别坐在、站在自己的位置上,后面则是坐着六七排旁听者,人满为患,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更是坐着冯邱敏。
就在法官宣布开庭之际,薄温凉出现了,他身后跟着梁伟平以及一个上了年纪却一副老谋深算、双眸锐利的中年男人和两个年轻的男人。
贝宠是不认识那个中年男人,但常混迹法院以及律师们可都认识这张大律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