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考试云康可要加油,给你娘挣几尺布回去做新衣服。
”
云康认真点头,“我会努力的。
”
胡秋燕笑得合不拢嘴,“我这个当娘的,可就等着儿子挣的布了。
”
胡秋燕家的条件不错,想买些好料子做衣裳是买得起的,但为了干活方便,也为了给云康未来科举省钱,她很少花大价钱做衣裳。
对胡秋燕来说,单纯几尺好料子还好,可如果这料子是儿子考试赚来的,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她能天天穿着,逢人就讲料子是怎么来的!
秋华年挑了一番,决定把最贵的大红羽纱定为给第一名的奖励,每次考试的第一名都能得到一丈半,够做一身衣服。
其余名次的学生分别获得不等尺寸的妆花缎和绵绸,可以直接裁走缝些帽子、坎肩等小东西,也可以积攒够一丈半,再一起裁走做衣裳。
胡秋燕赞叹道,“这些奖励摆出来,原本不愿意送家里的女孩和哥儿上学的人家,恐怕都要心动了。
”
如今村里适龄的男孩几乎都在族学读书,女孩和哥儿最开始较少,因为环境的影响,渐渐也多了一些。
秋华年对这个转变乐见其成。
第二日一大早,秋华年和杜云瑟便起床了,两人换上正式的衣服,前往族学主持考试。
族学最大的教室空了出来,三十几张桌案整齐有序地排列着,参加考试的学生们按进门的顺序坐好,把笔墨纸砚铺开,其余东西自觉放到墙角的架子上。
秋华年从门里进来,看着整齐有序的考场点了点头。
考场里最大的孩子十一二岁,最小的五六岁,年龄差距导致了学习能力的差距,哪怕大多数学生是一起启蒙的,目前的水平依旧存在不小的沟壑。
为了公平起见,秋华年和杜云瑟出了两套卷子,八岁以下的用一套,八岁以上的用一套。
廖苍对学生们很熟悉,把卷子分年龄分发下去,有的孩子沉着冷静地开始答题,有的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