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不欲多探究,没想到吃完席后,杜云瑟与宋举人去下棋了,迟清荷带着九九回自己闺房说贴心话,宋太太则单独请他去花厅小叙。
上了茶水点心后,宋太太让所有下人都出去,等门窗关上,才对秋华年说,“我瞧乡君刚才在席上看了看清荷,可是有什么缘故?”
不等秋华年回答,宋太太又问,“是和廖秀才有关吗?”
秋华年只好点头道,“今早我们出门前,廖苍来找过我,虽然并未明说,但言语间有想打听一下清荷小姐婚事的意思。
”
宋太太叹了口气,“这事不成啊。
”
宋太太的脸上闪过一抹伤感与无奈,情绪有些低落,秋华年忍不住问,“宋太太何出此言?”
宋太太心中斟酌取舍了片刻,下定决心后开口说道。
“清荷曾沾光跟着杜状元学习过半年时间,且是九九的闺中密友,这几年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亲近,我信得过乡君。
她的事情,我可以透露给乡君一些。
”
秋华年下意识坐直了身体,心里既好奇又郑重。
他知道迟清荷这个文静秀气的小姑娘身上有许多秘密,不然也不会十几岁时被父母从南方直接送到东北,寄居在姑姑家不得回去。
宋太太想了一会儿,找到了开口的切入点,“要说清荷的事,还得从我们家说起。
乡君应该记得,今年殿试的榜眼是江南迟氏一族的迟子怀吧?”
“太太是江南迟氏出身?”秋华年有些惊讶。
宋太太摇头,“只是恰巧都姓迟,祖上连过宗认了个亲罢了,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,算不得正经的迟氏之人。
当然,我们还是多少沾了些光,我夫君能以举人的身份选中西北之县的县令,就多亏了这个身份。
”
“……不过,想得到迟氏的好处,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”宋太太轻轻叹息。
“我幼时打记事起,便时常跟随母亲出入迟氏的宴会与后宅,当那些真正的贵眷们解闷的消遣,我的兄弟们也要给迟氏嫡系的老爷少爷们办事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