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承欢垂下眼睑,唇角扬起,“这是老爷吉人自有天相,下场考试定能如有神助。
”
李睿聪点头,吩咐道,“不能再惯着皂儿了,一个官牙里的奴婢,眼皮子比针尖还浅,哪里办得好事情,心里只有那点东西。
你是当家主母,别躲懒,多费些心好好教育她。
”
白承欢点头应是。
李睿聪见她今日如此乖顺,心情好了几分,却仍拿着乔。
他避开白承欢奉上的茶水,似笑非笑,“夫人可是大梦初醒后悔了?”
白承欢垂下头,声音温柔,“我为夫君生儿育女十三年,夫君就不能宽容我一时糊涂吗?”
见白承欢认错,李睿聪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你父母都是清醒人,就你惯爱嫉妒耍性子,可见是被惯坏了,既然如今明白了,以后可要好好做位贤妻良母。
”
他说到这里,想起白承欢往日的好处,心里也动了几分情,“只要你拎得清,我李睿聪难道是抛妻弃子的人吗?等我中了进士当了官,你就是官太太,咱们的儿女就是官员家的嫡子嫡女,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。
”
白承欢仍是温柔地笑着,“老爷说得是,妾身受教了。
”
一直伺候着李睿聪吃过饭,沐浴结束,目送他从心地去皂姨娘房里后,白承欢才回到自己住的厢房,背过人处,脸一点点冷了下来。
天将晚时,白承欢解了娘家族妹的禁足,唤人来见她。
下人们口中称着“小姨娘”,按吩咐退出屋子,把空间留给这姐妹两人。
确认门外无人偷听后,白承钰双眼一红,扑到白承欢膝头问,“夫人,怎么样了?”
白承欢缓缓摇头,“你还是唤我姐姐吧。
”
白承钰喏喏道,“……我只是个旁支出身的庶女,还是个妾。
”
在被主支的伯婶选中送来给白家的金龟婿做妾,帮主支嫡小姐固宠前,她只是个懂点医术,幻想嫁个郎中以后当医女的小姑娘。
白承欢摸了摸白承钰稚嫩漂亮的脸,不到十五岁的年纪,就这样折进了腌臜的后宅里。
她也是在十五岁的时候被父母嫁给了李睿聪,嫁给了她当时自以为的如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