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到襄平府,预备着八月份的乡试。
秋华年出门逛街时,常看见路边有小摊小贩售卖讨好彩头的东西,那些书坊书肆,也把历年各地乡试的锦绣文章重新刻印,大赚了一笔。
祝经纬如今算半个闲人,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,趁杜云瑟休沐上门拜访,美名其曰在办正事。
“坊间都在赌这一届辽州乡试的解元是谁,开了好些盘呢。
”
秋华年感兴趣地问,“哪些人身上的注多?”
“云瑟兄自不用说,除他之外,还有位祖籍在辽州的秀才,今年二十有八,名叫祁雅志,学名不低。
”
“如今解元的人选里,呼声最大的就是他们二人了。
”
秋华年看向杜云瑟。
“这位祁雅志是谁?你见过吗?”
杜云瑟点头,“他七月初来襄平府,到清风书院拜访过闵山长,也与甲字班的学子们切磋了一番。
”
“如何?”
“是位学问扎实的实干之人。
”
这个评价相当高了,秋华年点头,并没有太过担心。
祁雅志厉害,但他也十分相信杜云瑟的能力,有位惺惺相惜的竞争对手,其实是件好事。
官场上有同榜、同乡之说,如果祁雅志能力出众、人品上佳,未来一同入朝为官,互相也是一个照应。
秋华年问祝经纬,“你不会也下注了吧?”
祝经纬脸上一苦,苏信白有身孕后,祝经诚的精力几乎全集中在了自家夫郎身上,他这个弟弟松快了许多,不免多出去游逛。
要是让兄长知道,他肯定又要挨教训了。
“只浅浅压了五两银子,就当讨个好彩头嘛。
况且我相信云瑟兄肯定不会让我输钱的。
”
秋华年劝诫,“无论如何,赌博不是正道,上瘾都是从小注开始的,你去把钱要回来,别赌了。
”
祝经纬怕被祝经诚知道挨训,也不在乎赚的那点银子,点头应是。
秋华年转而说道,“我还以为郁闽也是有力的竞争人选呢。
”
祝经纬这些日子把这打探的清楚。
“也有一些人压郁氏一族的天才,不过比起云瑟兄和祁雅志就差远了。
”
“乡试是整个辽州的厉害秀才一起考的,和院试不一样,大家更看好年纪大些,经验丰富的。
”
“如果不是云瑟兄书生钦差的名头传的响,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看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