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五月份,棉花的棉株已经长得许高,间或开起了红色的花。
这时候是棉花需水的高峰期,但浇水也要注意方法技巧,遵循一定的频率,棉花怕旱又怕涝,如果水太多又不透气,就会捂坏棉花根。
与此同时,棉铃虫开始出现,防虫工作也要稳步推进。
今年地里种了三十亩的棉花,马虎不得,秋华年时常到庄子上亲自督促。
卫栎非常细心聪明,充当着秋华年和庄子上佃户之间的传声筒,给秋华年节约了很多功夫。
今天杜云瑟休沐,两人一起来到庄子上。
太阳有些晒,杜云瑟先下马车,撑起一把七十二骨的玲珑纱面伞,为秋华年遮住阳光。
秋华年牵着他的手,两人一起朝庄子里走去。
老邓头等人都心照不宣地露出笑容,他们活了半辈子,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恩爱的小夫夫。
卫栎知道秋华年来了,拿着记录好的纸张交差。
“三十亩地的棉花目前都大差不差,前日有位佃户浇水时,不留神多放了半时辰水,那块地的棉花叶子有点蔫,不过缓几日应该能好。
”
秋华年说,“究竟多放了多少水,叶子蔫到什么程度,多久开始好转的,这些都要记下。
”
卫栎表示自己知道了,负责记录庄子上的农事以来,他跟秋华年学了许多,越来越得心应手。
秋华年看了一会儿棉花的情况,一位庄子上的阿叔送来一小篮梅子。
“梅子已经熟了?”
“离大批成熟还有些日子,但最早一批的青梅已经能吃了,给乡君尝尝味道。
”
秋华年拿起一颗青翠漂亮的梅子,用帕子擦了擦,递到杜云瑟唇边。
“你先尝尝酸不酸?”他笑得可爱,语气理直气壮。
杜云瑟张口咬住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清甜中略有微酸。
”
“真的假的?”秋华年将信将疑地挑了一颗,擦了擦后也咬了一口。
酸甜的果汁在唇齿间迸开,梅子独有的清爽味道让人在夏日里精神一振。
果然只是微酸,杜云瑟从不戏耍他。
秋华年满意点头,“待会儿摘上半筐,我走的时候带上送人。
”
秋华年想到苏信白胃口不好,吃些新鲜梅子,应该能改善一下。
“以往的梅子都是怎么处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