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逸今日怎么有空来了?”
“我想起之前借了乡君一本书,一直忘了归还,时日太久,所以亲自上门来赔罪。
”
闵乐逸身后的小厮拿出一本书,秋华年看了一眼,那根本不是他的书,不过也没有揭穿。
“你不说我都忘了,劳烦你专门还一趟。
”秋华年努力演着戏。
两人又这样假装半生不熟地聊了几句,秋华年找了个话头。
“对了,乐逸,我新做了几件衣裳,你跟我去里面,我换上后你帮我瞧瞧哪个最好。
”
闵乐逸立即起身,差点按捺不住。
秋华年赶在嬷嬷开口前说,“是预备着过几天赴宴时穿的,我不想叫太多人看见,金婆子你好好招待乐逸带来的人。
”
主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,那位宫里出来的嬷嬷也不好说什么。
闵乐逸跟着秋华年穿过垂花门,来到主院,直到进了正房关上门,闵乐逸才长长舒了口气,一下子倒在躺椅上,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。
秋华年忍俊不禁,“哪里来的猴儿现原形了?”
奶霜正好在正房里,闵乐逸一把将它捞过来,埋头吸了几口,终于活了过来。
“华哥儿你不知道,我最近好惨的。
”
“每天五更天就要起床,寅时才许睡觉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就连吃饭!”他满脸悲愤,“都只许夹离自己最近的菜,还每次不能超过一筷头。
”
秋华年拿起旁边的爆米花篮子给他,闵乐逸抓了一把,嚼得咯吱咯吱响。
“这嬷嬷的规矩这么严?”
闵乐逸嗯嗯点头,“是啊,是啊,她还嫌弃我女红不好,请了位绣娘天天盯着我练。
”
“你瞧我的手,上面好多针印子。
”
闵乐逸可怜巴巴地伸出一双白皙漂亮的手,食指和拇指的指肚上,一片红肿,布满了针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