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我又不是说不成,只是往后推一推,先让嬷嬷教教看。
”
仆妇心服口服地点头,“那我就按大夫人说的分别回话去了。
”至于怎么和不同的人说,当然各有话术,不可能全都明明白白说出来,那就得罪人了。
……
转眼就到了端午,秋华年还是没见着闵乐逸。
据说郁氏一族的大夫人已经回去了,亲也没有订,但她给闵乐逸推荐了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,闵乐逸现在每天都在学规矩,连出门见秋华年的空档都没有。
秋华年不知两家到底是怎么商量的,只能祈祷一切顺利。
去年端午,他也是在府城过的,但当时借住在舒家,今年有了自己的宅子,秋华年早早就开始准备了。
粽子、五彩线、艾草、雄黄一应俱全。
秋华年在甜咸口上是个异端,他既喜欢吃蜜枣粽子,豆沙粽子,也喜欢吃咸肉粽子,还喜欢吃白粽蘸蜂蜜。
换成现代,放在网上,是要被甜咸党们挂起来“声讨”的。
但在古代,家里一切事都由他说了算,所以他大手一挥,让金婆子把每种口味都包了几个。
今年没有赛诗会,但是有龙舟比赛,杜云瑟休沐回家,一家人一起去爱河边上看龙舟。
爱河两边人山人海,除了那些忙着做生意的,所有人都出来过节了。
贡院附近的甜水巷,原本很热闹的地方空荡荡的,不见一个人影。
朱霞一个人坐在宅子后门的门槛上,撑着下巴,不叫下人在身边跟着。
自从她和姐姐在祝家得罪了苏信白,朱家的好日子便到头了。
祝经诚发狠整治祝家二房和朱家人,短短十来日,他们的生意就一落千丈。
朱霞的姐姐朱露去找祝家老夫人哭诉求情,老夫人避而不见。
回头找自己丈夫,祝家二房的长子反而训斥埋怨了她一顿,继续去妾室肚皮上快活了。
明明当初给祝经诚房里塞人的计划,是他首肯的。
朱家内忧外患不断,自然没心情过端午节,朱霞不想听那些无休止的争吵谩骂,跑到后门来躲清闲。
她抿着嘴,眼睛失神,呆呆地看着外面露出一角的大榕树。
曾几何时,她和许多朋友每天都在那里丢沙包、斗草玩。
朱霞的视线里闪过一道非常熟悉的人影,是她曾经的手帕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