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玩。
他是跟着在南边乡下老家养老的祖母长大的,虽然父亲是位广有学名的进士,家资条件一点不差,但打小的生活并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哥儿那么压抑。
羊圈里两头山羊顶着角打起了架,闵乐逸挥着小拳头在旁边助威,恨不得自己上去打。
要是不说,谁敢信他是清风书院山长家的哥儿。
一直玩到累得抬不起手,闵乐逸才终于消停下来,回到庄子上的主宅跟秋华年喝茶聊天。
闵乐逸不喜欢有苦味的茶叶,喝的是自己带的玫瑰花露兑的水,给秋华年也沏了一杯。
“这是南边的东西?”秋华年打量那个精致的瓶子。
“是江南的花露,一瓶要二三两银子,天热了容易放坏,得用冰存着。
”
“你老家祖母送来的?”
“不是,是赔礼。
”闵乐逸神秘一笑,有些显摆的意思。
秋华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郁闽的赔礼?”
闵乐逸一下子僵了。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”
秋华年花朝节踏青时,无意中隔墙听到过二人为风筝起的争执。
郁闽显然吵不过闵乐逸。
秋华年想到闵太康话里话外透露的要给闵乐逸找亲事的意思,再想到闵太康最近对闵乐逸的要求越来越严格,若有所思。
“华哥儿,你想什么呢?”闵乐逸眨着大眼睛问。
“你袖子破了个口子。
”
“哎呀!应该是看山羊打架的时候钩破的,华哥儿快帮帮我,不然我回去又要挨训了。
”
秋华年的针线比闵乐逸还差,只能从庄子上找了个手艺不错的阿叔,帮他补好袖子。
看着闵乐逸长舒口气,重新高兴起来,秋华年垂下眼睛,盯着手里的玫瑰花露冲的茶水。
郁闽出身辽州豪族郁氏一族,是郁氏嫡系,郁氏可与商贾之家祝家不同,世代为官,诗礼簪缨,规矩极大。
闵乐逸是不受拘束的自由性子,郁闽则还是孩子脾气,这两个人,当真是良缘吗?
“华哥儿!你看奶霜,它会滚球啦。
”
闵乐逸在梅树林里捡了几颗刚成型的酸涩梅子,丢着逗奶霜玩,丢远了的奶霜懒得去捡,只用爪子拨拉近的那些。
“奶霜把毛玩脏了,回头罚你给它洗干净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