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孤本和盖头一气摔在了他脸上,他默默拾起来,看了我一会儿,转身走了。
”
“……”秋华年小心地问,“那你现在还这么想吗?”
苏信白摇了摇头,想到秋华年听不见,才闷声开口,“后来我渐渐发现,大公子虽然是商贾出身,但没有半点轻浮虚躁之气,且博览群书,想来那天晚上,他是真心那么说的。
”
秋华年没忍住给他补充,“而且样貌也不错。
”
苏信白那边响起哗啦水声,清冷的声音中颇有几分欲盖弥彰,乃至恼羞成怒的味道,“……你说这个做甚么!”
秋华年舒了口气,苏信白的心结确实不小,但至少他和祝经诚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无法调和的矛盾,听苏信白的用词,他的态度早已软和了。
“你如果后悔,而且觉得祝大公子人不错,为什么不道个歉和他说开呢?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,你自己不难受么?”
苏信白闷闷道,“你不明白。
”
“他现在,根本不理会我,想来是心里早就恼狠了,不过是为了苏家的面子,还得维持着关系。
”
秋华年眨了眨秀丽的眼睛,想起那日去祝府见到的二人相处的情景,客观评价道,“我看你也没怎么理会他。
”
苏信白小声嘟囔,“他不理我,我怎么理他?”
“万一他也是这么想的呢?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理一下彼此?”
苏信白沉默了一会儿,放弃般回答,“……别说笑了,如此就好。
”
他从温泉里起身,像是想逃一样,“温泉不宜久泡,我略有不适,先出去了。
”
方才说的很畅快,一离开温泉水的包裹,他又失去了那种虚假的安全感,有些后悔没忍住说了那么多难堪的话。
秋华年在心里叹气,苏信白和祝经诚与他不同,是两个纯粹的古人,很多在他看来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,对这二人来说,却没有那么简单。
别看苏信白今日吐露了不少心声,那是因为秋华年得到了他的信任,且与两边都没有很深的关系,温泉的温热密闭的环境也适合放松心神,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。
换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