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云哲哥哥带我爬树,把我拉到树上,就不见了。
哥、哥哥说不许哭、不许喊,不然会有坏人来抓云英,呜,云英一直等、一直等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啪!”
宝义猛地站起身,双手紧握,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发抖,手里的筷子和粥碗生生断了。
“好啊……好啊……”他的声音咬牙切齿,蕴含着令人心惊的怒气。
叶桃红一边抱着云英哄,一边哭着对宝义说,“你昨晚还和我说,你这次在边关立了功,有个武官当,能让我们在家中扬眉吐气了。
我看这扬眉吐气也不必了,这家里的黑心肠东西别把我们一个个害死就是好的了!”
宝义颤声吸了口气,提起的双拳一点一点压了下去,眼中的怒火愈演愈烈,他出去这几个月,当真是不一样了。
他压着暴怒,从牙缝里挤出句子,“你放心,这个事,我有计较。
”
“华哥儿,让你见笑了,弄碎的碗和筷子我回头陪你。
”
秋华年摆手道,“这值几个钱,别计较了,谁听了这个事能忍得住?”
秋华年知道族长家的三儿子一房素来与叶桃红一房不和,三房仗着生的儿子多,很得族长偏心,叶桃红对此颇有微词。
后来村里征去边关的徭役,按长幼算该是三儿子去,但三儿媳怀了孩子天天闹腾,族长便派二儿子宝义去了。
宝义以此给女儿存兰换了读书的机会,存兰得以光明正大地和九九等人一起随杜云瑟读书。
之前三房还想让他们的长子云哲也跟着杜云瑟读书,被秋华年直接拒绝了,之后在村里再见到,便一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。
可以说,族长家三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,在宝义去边关服徭役后,被彻底激化,摆在了明面上。
但秋华年还是没有料到,云哲这样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,居然能狠心到把三岁的亲堂弟骗到外面,悄悄害死他。
无论此事背后有没有大人出主意,云哲一定付出了行动。
如果没有杜云瑟,没有宝义恰好回村,三岁的云英一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