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出门前,秋华年忽有所感,从柜里取出它带上,只当是突发了玩心,好不容易正经出一趟门,想试试随身藏着暗剑的感觉。
没想到现在说不定还真用得上。
白彦文看了眼月洞门的方向,但没有发现已经藏起来的秋华年,“我要去宴会上了,让人把里面的那个看好,别闹出什么乱子来。
”
“这可是要留给赵大人的,赵大人晚上就到了,丢了我可拿你们是问!”
白彦文身边的管事秋华年也眼熟,正是那日来送帖子的范七。
“老爷放心,那个卫德兴说了,他家这个哥儿是针扎到手上都不吭声的性子,绝对没问题。
”
白彦文嗯了一声,“先这样吧,之后赵大人想带走,就收拾好送给他,不想带走,就给我送过来。
”
两人转身离去,秋华年听不见脚步声后才松了口气,他朝身后看去,月洞门后面藏了一间小小的房舍。
卫栎在里面。
因为园子的许多下人是新买的,又正在办宴会,这里疏于看守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秋华年想起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可怜小哥儿,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在房舍窗纸上戳了个洞,确认里面只有被绑住手脚的卫栎后,快步走了进去。
“你”卫栎满脸泪痕,声音发颤。
“别说话。
”秋华年一边说一边拔出暗剑,削铁如泥的宝剑轻轻松松砍断了粗绳和铁锁。
他身上带了一钱银子和一把铜钱,全掏出来直接塞进了卫栎怀里。
“你怎么选我不管也不劝,只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。
从这儿出去直走到紫藤树,往西绕过去,看到题字的屏石后再往东走十几步是茅厕,茅厕正南边有一个小门,几乎没人看守,你想走,就趁现在。
”
“我”卫栎声音细的像蚊子。
“你也可以留下,晚上陪侍钦差大臣,运气好做他的侍妾,运气不好白彦文也想要你,只要你愿意。
”
秋华年把暗剑收回袖子里,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出门,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园子,多留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