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……还有之前九九说鸭绒可以做衣服,我把鸭绒收起来也可以试试。
”
九九听见存兰终于叫了她的名字,眼睛飞快眨了几下,“你试的时候叫我一起。
”
“……好。
”
两个小姑娘的目光又瞥向了相反的方向,谁都不在先开口。
迟清荷抿嘴笑了,“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在同龄女子中算是不错的,认识你们两个小姐妹后,才发现自己是坐井观天了。
”
存兰听九九讲过坐井观天这个词,被迟清荷的话吓了一跳,九九倒也罢了,她一个大字不识半个的小村姑,哪里有本事趁这样的光?
“迟小姐,您快别这样说笑了。
”
“哪里是说笑,我说的是实话。
”迟清荷垂下眼眸道,“我虚长你们五六岁,却从来未能替家里分忧,反而让父母为我忧心操劳,整日牵挂不已……”
“反观你们,小小年纪便能独当一方,和你们一比,我难道不是那书中骂的四肢不勤、五谷不分的人吗?”
“难怪姑母对我讲,让我好好看一看身边的人,让我跟着九九好好学习……”
“我如今才知道,诗词里的东西固然好,可……”
迟清荷本来只想随口说说,却渐渐动了真情,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站在千里之外陌生的土地上,回忆着此生或许再也无缘见到的父母与故乡,迟清荷终于感受到一股与此前截然不同的酸胀的疼痛。
那是一种生长的痛,是明白了要向前走后依旧会为分离而悲伤的痛。
“迟小姐?”
“无妨,你是九九的族姐,和九九一样叫我清荷姐姐吧。
”
“清荷姐姐,我再带你去园子里看枣树吧。
”存兰不知道迟清荷身上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,只能局促的提议。
想着迟清荷方才那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