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是规矩。
”
嘉泓渊摇头,“你若在殿外才取下暗剑,衣袖上必有痕迹,可如今却没有了。
”
堂堂一国太子,却将一介暗卫身上的细节记得如此清楚,若此时嘉泓渊面前的人不是十六,恐怕早就不是感动到肝脑涂地,就是害怕到心惊胆战了。
可十六只是平静说道,“送人了。
”
“送人?”嘉泓渊眉尖微挑,没有继续追问。
他看着十六低眉敛目的样子,突然问他,“十六,是不是无论孤说什么,要什么,你都会答应?”
十六一动不动道,“属下对殿下的忠心,天地可鉴。
”
“忠心……是啊,忠心。
”嘉泓渊脸色苍白地咳嗽过后,挥了挥手,“你且下去休息吧。
”
十六遵命悄无声息地起身,在他退出侧殿前,嘉泓渊突然开口道,“十六,你还在找你的家人吗?”
十六愣了一下,“属下……不找了。
”
嘉泓渊微微颔首,“十九年前,孤竹梅氏一族因守城不利,被判重罪,五服之内成年男丁发配岭南,家眷尽数没入宫廷,但梅氏本家之人早已殉城死绝,只剩一个被家人的尸体层层护在最下面的小哥儿。
”
“……”
十六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,脊背僵硬成一道直线。
殿下当然知晓他的过去,就像用一把武器总得知道它的斤重长短,可这些东西何必明说出来?他已经只是一道名为十六的影子了而已。
嘉泓渊从十六冷厉的脸上看出了无措,他心头蓦地一软,叹气道,“真的寻到了,也不要相认,梅氏的罪名一日不摘,被人知道,只有戍边与没入宫廷的结果。
”
十六的嘴唇动了动,第一次竟然没发出声音,“属下明白。
”
殿下说的这些,他当然全都明白,可被如此直接的当面说出来,还是像被撕开了血淋淋的伤疤一样,痛的人发抖。
他明明已经早就被训练到几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