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局势下,太子最终一朝不慎被软禁东宫,还连累了一众支持者,被皇帝亲手剪除了所有羽翼。
就连吴定山这样战功累累的定国大将军、先皇后的亲表哥,文晖阳这样名满裕朝的当代大儒也无法逃脱。
皇帝不上不下的迟迟不废太子,让所有人都处于一种极其尴尬且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这个时候太子身边的十六突兀出现在辽州,来杜家村见杜云瑟,虽然除了送药外什么都没做,但还是令人不安。
“云瑟,我一直没有问你,你……支持谁?”这般大逆不道的危险话题,也只有在深夜无人的田野间才敢说出口。
杜云瑟的恩师文晖阳因为替太子说话被软禁,太子的表弟吴深又与杜云瑟交好,乍看起来,杜云瑟应该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。
但秋华年还是要听杜云瑟亲口说一遍。
杜云瑟没有觉得这不是秋华年该知道的事。
他与华哥儿夫夫一体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华哥儿又无比通透聪明,这些事情告诉他,他们才能更好地携手穿过眼前的风雨。
杜云瑟沉声道,“我身为人臣,永远只忠于裕朝明君。
”
君王,只有一位。
秋华年想问什么,一道思绪划过脑海,将嘴边原本的话咽了回去。
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,“你礼待十六,交好吴深,是因为……这也是皇帝的意思?”
“皇帝与太子……”
杜云瑟说,“太子被软禁在宫中春和殿,由禁军日夜看守,若非圣上默许,他不可能知道我得中院案首,更不可能将十六派出宫。
”
“而且,估算我院试放榜的时日以及朝廷官驿的速度,十六多半是去了一趟靖山卫,返程时才来的杜家村。
”
“太子派十六去靖山卫?”秋华年立即想到了吴深信里说的,边境鞑子异常的兵刃与粮草。
“吴深是太子表弟,边境又起战事,太子担忧表弟,受先皇后感召派暗卫出宫送药,就算被人知道了,也没人敢挑这个刺。
”
裕朝满朝文武谁不知道,与先皇后有关的一切都是元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