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询问情况。
“几位秀才公子,我奉冯大人之命前来传话。
”为首的贡院小吏拱手道。
“冯大人?”几人还没反应过来,“哪位冯大人?”
“自然是咱们辽州的学政冯大人了。
”小吏呵呵笑道,“冯大人正好在贡院巡查,已经听说了你们方才的争论。
”
“冯大人说,百味试之后,所有新秀才的文章都会张贴出来,届时想看的人可以自便。
”
“此外,冯大人还让我带一句话。
”小吏淡淡看了一眼杜云镜,“眼界低微,尚可弥补;心思狭隘,难成大器。
”
杜云镜的脸色霎地惨白,背后浮出一层冷汗,终于感到了后悔与恐惧。
学政有督导一州学子的职权,虽然乡试时天子会再派钦命的主考官去各州的首府主持考试,但秀才想报名参加乡试,必须先过了本州学政主持的科试,科试合格者才能被准许参加乡试。
也就是说,如果学政打心眼里厌恶一个学子,完全可以不让他参加乡试,断了他的科举之路。
冯学政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对谁说的,被本州学政评价为“心思狭隘,难成大器”,杜云镜还有前程可言吗?
杜云镜后退了几步,无法科举的可能令他恐惧到颤抖。
曾经他用此事幸灾乐祸地编排杜云瑟,现在灾祸轮到他自己头上,才知道是如何的诛心。
小吏摆了摆手道,“贡院门口人员混杂,几位秀才公子看过了榜就速速离去吧,晚上百味试时再攀谈也不迟。
”
王引智几人得了话后忙不迭地走了,边走边回味方才的事情,打算回去后好好和同窗们说一说。
杜云镜不敢再说什么判卷有猫腻的话,浑浑噩噩离开贡院门口,凭本能回到租住的宅子。
宅主家的小厮正在喂马,看见他回来,随口笑着问道,“杜公子看榜回来了?可中了秀才?”
杜云镜突然暴怒,一脚踢翻了马厩旁的草料桶,半桶草料直接倒在了小厮身上,“中与不中,与你何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