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舌,猛男,这确实是真猛男。
他悄悄打量杜云瑟,被这样一位恩师教大,杜云瑟恐怕也有怒如雷霆的一面,就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被激发出来。
回到家,杜云瑟帮秋华年烧水,两人前后清洗了一下身体,倒在炕上沉沉睡去。
陷入黑甜的梦乡前,秋华年唯一的念头只有幸好换了新棉花被褥,不然冷硬的炕不知该多么折磨人。
在梦中,他看见了成片的丰收的棉花,还来不及高兴,又看见阴魂不散的秋传宗和周氏上门打秋风,口口声声说这三亩棉花的收成都是他们的。
秋华年正在和他们争论,族长出现带着其他村人一起赶跑了两人,他刚松了口气,一转头,就见赵氏奸笑着站在他背后,伸手把他推进了深渊,杜云镜、李故儿和福宝刺耳的笑声像乌鸦般在他头顶回荡。
“华哥儿、华哥儿,快醒醒。
”
秋华年头昏脑胀地睁眼,发现自己还躺在左耳房的炕上,窗外天色已亮,杜云瑟站在炕边担忧地看着自己,两个孩子都已经起床不见了。
“什么时候了?”秋华年声音有些哑。
“鸡刚叫过,九九和春生见你没醒,没有吵你,我刚才在屋外看见你好像魇住了?”
秋华年喝了口杜云瑟送到嘴边的凉白开,摇头把刚才的梦境掐尖去尾地讲了讲。
“其实稍微想一下就知道,秋传宗一家子都被押解进京了,赵氏一家也去了府城,根本不可能出现,我梦里死活没反应过来,才会翻来覆去出不来。
”
杜云瑟轻轻帮他归拢头发,“你太累了。
”
秋华年把头半蹭在他温热的掌心,嗯了一声,“这两天把棉花苗栽完,再把红腐乳腌进罐里,就能好好休息几天了,等卖了红腐乳,你也差不多该去府城赶考了,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逛逛。
”
秋华年嘴里说着休息,实际上依旧安排计划了一堆事,杜云瑟拿他没办法,只能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看着些华哥儿,让他多休息,不能让他再不顾身体地揽活干了。
族长家只种了一亩棉花地,一天就移栽完了所有棉花苗,第二日又分了两个人帮秋华年家栽苗,大大缓解了劳动压力。
他们坚持不要钱,秋华年便又让九九做了两双棉布手套送给两人,并且管了他们的一日三餐。
拿着秋华年给的手套,族长家二儿子和三儿子啧啧称奇,“我干了这么多年农活,还是第一次往手上套棉布,到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