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躬身作了个揖,歉疚开口:“失礼,是小子无状。
我此来是受人之托,来与郗云竹小姐送书的。
”
龟奴上下打量他一眼,并不相信:“送书?你倒是会找借口。
只不过郗云竹小姐即日起便不再是快哉阁的人了,她说不愿见人,谁也逼迫不了她,君不见楼下那么多长安贵胄都被拒之门外,在楼下哭天呛地么?”
陈毓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:“我没骗你,我真是来送书,不是为了借机窥云竹小姐的,”他将书递了出去,“你若不信,我就不上去了,只是劳烦你亲自将书给到云竹小姐手里。
”
言罢,他拱了拱手,转身要往楼外而去。
穿过楼下人群时,突然有一声叹息传入陈毓耳中:“说来也可惜,当日梁大郎应上了郗都知的句子,谁都以为他就要讨得美人欢心,岂知他竟是个没用的,到头来云竹小姐还是要走!”
众人一齐应是,又有人道:“只是不知那句诗究竟怎么入了云竹小姐的眼,明明对仗都不工整的……”
提起诗书,陈毓倒来了些兴致,不由转头问了一句:“什么诗?对仗不整竟然都能叫这位小姐青睐?”
那人一笑,扇尖一指,引陈毓往一处看:“那日的两句诗叫人誊抄了下来,如今还挂在那楼上呢。
”
陈毓好奇地顺着这人所指望过去,只这一眼,他整张脸顷刻就白了
“晓看庐州月,月隐西山,朝露冷透绿蚁酒。
”
“愿结如意藤,颗颗寄相思。
”
这分明是他的诗!
第144章|
“这、这、这是什么……”陈毓面无血色,如在雪地里滚过一遭,一个清俊的郎君这时显得狼狈又无措。
一人奇道:“郎君怎么这副表情?我们将才已经说了啊,之前郗云竹郗都知招入幕之宾,就立下一联句子作题,便是上面这句‘晓看庐州月,月隐西山,朝露冷透绿蚁酒’。
后来我们许多人都写了下联去对,可都入不得云竹小姐的眼,只有梁大郎这句‘愿结如意藤,颗颗寄相思’才得了青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