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携益往苑中射猎,可有甚收获?”
父亲神色淡淡,只浅笑地看益。
益怔了怔,随即在下首道:“今日益随君父不过射侯,无所获。
”
陈妫弯起嘴角,道:“射猎可强身,公子既归国,当多加陪伴国君才是。
”
益作揖:“敬诺。
”
我冷眼旁观着他们对话,面上无波无澜。
相谈不久,父亲望望外面,说天色暗了,今日各自疲累,当早些回去休息。
我没有意见,行礼应下,益也称诺。
父亲要从座上起来,陈妫见状,上前搀他。
父亲却略略地错开她的手,站起身,道:“回去歇息吧。
”说完,往堂后走去。
陈妫表情微僵,稍顷,她瞥瞥我们,敛容离席。
走出了父亲的正宫之后,我没有打算停留。
先朝陈妫简单一礼,又跟益道别,不去管陈妫莫测的神色,径自地走了。
当我回到宫室,只见这里已是烛火通明。
丘领着一应宫人们站在宫前,见到我,快步地迎上前来。
丘又是高兴又是紧张,拉着我,在火光下全身打量,说了一通“上天保佑”之类的感激话语之后,开始絮絮叨叨地一路埋怨,说她早听掌卜说过此行有凶,太子却说什么有凶则有吉无大凶便是大吉,硬是要去。
“幸好无事,若君主不得消难,教老妇入土之后,如何去见夫人……”她越说越激动,竟掩面哭了起来。
我连忙好言劝慰,说我现在不是无事?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,不哭不哭。
寺人衿也在一旁附和,说定是因为丘在启程前的一番诚心祭祀,君主才得行神护佑,化险为夷。
说了好久,丘才止住哭泣,却又瞪了寺人衿一眼,开始数落她护主不周……
一阵喧闹之后,我终于舒服地浸在了浴桶里,眯起眼睛,享受着温水和丘的洗发手艺。
“君主这乌发最是美丽,”丘一边用米汤细搓,一边啧啧赞道:“便是夫人当年……咦?”她忽然停下了话头,凑近到我面前。
只见丘紧盯着我的脖子,满面惊讶:“君主颈上这斑斑点点从何而来?”
我愣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