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瑾连连磕头: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!”
宋俭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冤枉个屁你!”
“你该庆幸这段时间天干无雨,若河道堤坝被冲毁,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!”
出了这样大的事情,程玉瑾很快被拖了下去,与之同时天察司已经倾巢出动去程府抄家了。
宋俭又惊又气,遣了几个熟悉信任的大臣去办长宁的案子。
一共两个任务,一是到地方去帮他砍几个狗官,二是去监督加固宁河堤坝的工程。
早朝就这样乱哄哄的结束了。
宫德福跟在他旁边小心的给他顺气:“陛下呦,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,老奴去嘱御厨给您做些好吃的。
”
少年耷着眉眼,没什么心情似的:“你说他哪那么大的胆子敢贪污治河款,是看不起朕吗?是觉得朕年纪小,镇不住他们吗?”
“哎呦,哪有的事呀陛下,您实在多虑了,您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,谁敢看不起您呀。
”
宋俭“哼”了声:“好些个人呢,还以为朕不知道。
”
宫德福还想劝慰劝慰眼前的少年,可他也清楚少年的话里是有几分真的。
先帝走得突然,朝中悍臣本就蠢蠢欲动,少年帝王又涉世未深不懂权衡之术,自有些眼高于顶的,就比如那程玉瑾,之前就几番在朝堂上与少年公然对呛,态度十分强硬。
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也算大快人心。
而宋俭和宫德福都不知道,朝中不少大臣因为程玉瑾的突然倒台都开始人人自危。
不知是先从谁那传出消息,说程玉瑾这个案子天察司其实已在暗中探查了一月有余。
有人闻言大惊失色:“天察司?”
“是啊,都知道这天察司是先帝留给当今圣上的,除了那小皇帝谁的命令都不听,若非小皇帝授意,谁敢擅作主张?”
“你的意思是那小皇帝扮猪吃虎,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是演给我们看的,其实他早就想扳倒程玉瑾?”
“难说。
”
“嘶……”
“总之莫要小看了他,说不准下一个人是谁。
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