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。
宋俭放下碗,抹着眼泪又回了正殿。
终于到了封后大典当日,宋俭已经晕晕乎乎完全搞不懂那些复杂的礼制了,他只是不到卯时就被侍奉的人从榻上拔起来,别人说什么他乖乖照做什么罢了。
哈欠连天穿戴好大红的冠服,宋俭蹭着鼻尖安静在旁边等了会,看众人都在忙,他脚步一跨直接到一旁坐下了。
因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糕饼。
他眼冒绿光的盯着,肚子很诚实的咕噜了两声。
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一滴水没喝一口米没吃,要是等下大典上晕倒了岂不是很丢脸。
“……”
他最后又看了眼桌上的糕饼,趁人不备飞快拿油纸卷了两块藏到了袖子里。
等会就找机会吃了。
大典择吉时开始,宋俭规规矩矩坐在暗金色的八抬轿撵之上,手里紧紧捏着自己偷拿的两块糕饼。
肚子:“咕~~~~”
好想吃御厨做的菜啊。
好想吃好想吃。
好饿好饿。
那两块糕饼宋俭从仪清殿出来就一直捏着,然而捏了一路都快碎了也没机会塞嘴里吃掉,因为人实在太多了。
宋俭觑着百官站位,心说早知道在仪清殿就塞嘴里了,那些人也不能从他嘴里抠出来不是。
大典很快开始,礼乐奏响,百官均着最高礼制的官服,太明殿前庄严又肃穆。
宋俭更不敢把糕饼拿出来了。
他从轿撵上下来,手心汗津津的捏着油纸包,一脸有鬼的模样。
萧应怀身着帝王冕服,十二旒金玉冠垂下,视线望向徐徐走来的少年,似是紧张,少年面上浮起浅淡潮红,眼眸紧紧的抓着他。
萧应怀朝他伸手,牵住少年大红冠服下的手……手?
“……”
他牵住了两块糕饼。
宋俭快步跨去,小声道:“……我没找到机会吃掉……怕掉出来……”
萧应怀稍一想便知道缘由,瞧着少年下巴都变尖了不少,想来这几日苛苦坏了。